保护,莒军自然继续合围,最后吴军慢慢收缩成了圆阵,被莒军包围其中。
祝平炎骑着马绕着战场跑了一圈,总算找到一块略微高一点的坡地,把祝军全拉过来当射手,骑射下马当弓箭手,近战骑兵一部分护送伤员回去,一部分在附近警戒。
如果吴军跟着这些骑兵回到莒军大营,就能把所有受伤的祝军都灭了,顺道还能抓个天骄俘虏,但很可惜在这种竞赛式的战争中,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,即便以这样的方式抓到俘虏,也无法帮助吴军在后续的谈判中争取利益。
每每想到这荒唐的战争,祝平炎就忍不住心里嘀咕,等我以后发展壮大了,谁要是敢这么和我打仗,看我怎么给他扬了。
似乎是听到了他大不敬的心声,天空传来耀眼的光芒,同时山崩般的轰鸣从云层压下,交战的二十万军队全都停住了,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云层之上的战斗。
胜负似乎很明显了,吴王依然高悬于天空,而齐侯却退回了军中。
齐军鸣金收兵,鲁军与莒军也随之鸣金收兵。
吴军声势大振,齐声呼喝,但也按照规矩鸣金收兵了。
之后就是一段时间的停战期,两军各自退回大营,不过并没有退到更远处的城邑,应该只是暂时停战,几日之内肯定会再打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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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大夫亲自驾着残破的战车返回,他衣甲破碎,伤痕累累,却带着自信的笑容,下车走到史官跟前,拱手说道:“此战虽身陷重围,终不辱使命,击退十五辆战车。”
很长一段时间,莒军的车战都处于劣势,这种情况下源大夫击败敌车也无法俘虏,所以只能说击退,不过按规矩,也可以算作战功。
毕竟在己方劣势的情况下,依靠十辆战车击退十五辆战车,这足以说明源大夫是真拼命了。
史官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眼神,有些不忍心,只是长长叹息一声。
源大夫面色煞白,证道后期的强化系,竟然险些没站稳,他抓住史官的手:“怎么可能?”
忽然像是想到什么,他急忙说道:“我知道吴军是自右翼败退,应该与他大有关系,但总不能把几千吴军的败退,都算作他一人功劳吧?”
莒军有人数优势,之前吴军已经败过一次,这两个条件才是吴军溃败的基础,至于祝军杀敌勇猛,只能算是导火索。
况且吴军只是败退,又不是全军投降,自然不可能全算作祝平炎的功劳。
“就算只记杀敌数,你也输了。”
与第一次打赌不同,第二次赌约的细节非常多,其中就包括车兵与步兵的比例问题。
依照新的赌约,一辆战车抵一百人,法器战车抵两百人,若车上有证道以上的天骄,天骄另算,证道初期两百人,证道中期四百人,证道后期六百人,如果狙击摧毁敌方指挥官,则取指挥人数的三成做杀敌数。
他们甚至还商议了击杀灵台的价值,虽然源大夫觉得没必要做这种痴心妄想,灵台的对手也是灵台,轮不到他们这些证道去操心,但谁让祝平炎就是要刻意拖时间呢,还是谈了价值。
灵台初期一千人,灵台中期两千人,灵台后期四千人,至于这价值是否合理,其实无人关心,不管祝平炎说多少,源大夫就直接同意,这数值是祝平炎自己和自己拉扯了半天的结果。
源大夫紧紧抓住史官,肌肉隆起,简单包扎伤口的布条掉落,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:“十五辆战车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看见祝军中竟然跟随了十一辆战车,当即气的浑身发抖,也不乘车了,直接一脚踩碎了地面,狂奔至祝平炎马前,指着祝平炎的鼻子怒斥道:“你明明说没有战车,这又是什么!”
祝平炎满脸懵逼:“这……”
不等他说话,源大夫对远处的史官高声喊道:“他这些战车的杀敌不能计算……不行,有战车协助,步兵杀敌肯定也更多了,这一战得重新算!”
史官尴尬的垂首掩面,也不好同样大喊,只能先往这边走。
祝平炎笑了笑,坐在马上与人交谈太不礼貌,于是下马拱手说道:“这十一辆战车是我的俘虏。”
胜利者总是能保持温文尔雅的态度,源大夫就没有这种淡定,他冷哼道:“你没有战车,怎么可能俘虏这么多战车,他们难道会停下来任由你的步兵包围吗。”
在他想来,祝平炎的步兵再强,也顶多俘虏两三辆冲锋陷阵的战车,战车只要不主动冲阵,打不过还可以跑,怎么可能被俘虏这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