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辟出了一条通道,被围困的众多车兵纷纷涌出来,祝平炎立刻大喊着让他们上战马。
打是不可能打赢的,赶紧溜才是正道。
一众天骄接手了与血人的交战,骑兵们纷纷调转马头,退出血人的包围。
血人当然也不是死的,他们也会调整阵型,在战斗一开始,突破点两侧的血人就一直在向这边涌来,试图包围冲阵的这股骑兵。
而阻止他们的,就是另外两股骑兵。
这两股骑兵分别于左右不断掠阵,逼退两翼血人。
最开始血人还无所畏惧,但是当一排骑兵举起枪戟像是锯子一样掠过,数十血人或被斩首或被爆头,剩余的血人便畏缩不前了。
如果血人与骑兵对冲,由于血人密度更高,两名血人攻击一名骑兵,骑兵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伤亡。
现在祝骑从血人外围掠过,骑兵凭借更快的速度和更长的兵器,完全可以在血人攻击范围外将之击毙,几乎是零伤亡。
战前祝平炎已经给出过尝试攻击头颅的命令,在之前的骑射中,也证明爆头可以击杀血人,所以此战所有祝骑的攻击目标都是血人的头颈。
祝骑的箭术差,是因为一直在打硬仗,没什么机会玩骑射,也正是因为一直在打硬仗,他们的近战能力很强大,长枪三米,马戟只有两米多,用这么短的长杆武器爆头,对他们来说没有难度。
血人们当然不知道自己必死无疑,所以他们也会怕死,之前看似无所畏惧,只是仗着自己的不死之躯罢了。
如今只要敢上前一步进入长枪的攻击范围,立刻就会被爆头,这些本质上只是普通吴军的血人很快就没了胆气。
藏在血人中的天骄虽然下令攻击,但血人的编制是乱的,缺少底层军官去执行他的命令,他又不是血人的直属大夫,个人威望不足,这种必死的命令无法得到有效执行,很多血人都假装听不到。
他只能亲自到前线,用自己代替底层军官的职责,长官在远处喊的时候可以装作听不见,长官到了身前,怎么也不能违抗命令了。
祝平炎立刻冲他释放了一道闪电,这闪电歪到了姥姥家,却成功吸引了这位天骄的注意力,一根长矛击穿防御屏障刺入了他的胸腔,他瞪大眼睛抓着长矛发愣,长矛消失,紧接着第二根长矛刺穿了他的脑袋。
大鹅已经等他等了很久了,衣甲鲜艳的贵族在血人中实在太过显眼,她早就想一矛给这人怼死,只不过距离太远,一直憋着没出手。
倒不是说大鹅无法攻击那么远的目标,天骄级别的力量,加上三级的投矛专精,大鹅的攻击距离比弓箭还远。
但攻击太远的目标,攻击强度和命中率都会下降,更何况这不是打靶,大鹅要攻击的目标是一个天骄,投矛的飞行时间太长,是会被察觉然后躲过去的,一旦攻击没有命中,就很难有第二次攻击机会了。
所以大鹅不仅没有攻击这位天骄,甚至一直没有使用过投矛,在掷出这一矛之前,她都是跟随骑兵使用牙矛近战。
直到这位天骄死去,他都没发现是谁杀了他,所有骑兵好像都是一个样,除了那个释放闪电的,好像也没有其他天骄了。
不仅是他,远处观战的灵台也没发现大鹅,由于一切太快,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己方指挥者已经丧命。
直到血人阵型完全散乱,一窝蜂的想来包围祝骑,却又在祝骑的冲锋下慌乱后退,竟然出现了自相踩踏的情况,吴军灵台才意识到不对劲,赶紧去找指挥官的位置。
此时车兵们都已经上马,祝骑虽然被血人包围,但无人指挥的血人都是散兵状态,彼此间隔很大,没有严密的阵线,单个血人也无法阻挡骑兵的脚步,骑兵依然能保持速度,很快就冲了出去。
除了少数与祝骑直接交手的血人退却,大部分血人都认为己方拥有绝对优势,所以还在追逐。
吴军灵台见识了祝骑的杀伤力,明白血人虽然有数量优势,却无法对祝骑造成杀伤,会被削苹果一样的逐渐瓦解。
虽然这些血人最终都是要死的,但此时血人是吴军的主战力,他不能让这些血人白白死掉,立刻驾车赶过去亲自指挥。
北沐一直很关注吴军灵台的行动,见他甩开一直跟着的亲卫队独自驾车赶来,立刻对源大夫喊道:“吴军灵台落单了,这是好机会!”
源大夫也看见了,但他还是很犹豫:“已经脱困,不要做多余的冒险了。”
北沐急道:“不冒险,我们怎么赢?这是最后的机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