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大夫忽然恍然大悟状:“我知道了!”
苦思冥想而没有头绪的北沐惊喜道:“有主意了?”
源大夫笑道:“你可知声音也是有速度的,我听家中长辈说过,进入灵台境以后,速度会超过声音。”
北沐家道中落,但只是没钱,见识还是有的,点头说道:“这我也知道,与此事又有什么关联呢?”
“声音的速度非常快,可能比我还要快十倍,但要传出千里远,也需要很长时间,可我们之间可以正常说话,这说明咫尺天涯不会影响声音。”
北沐点头:“对啊,然后呢?”
源大夫愕然:“还有什么然后,已经得出结论了,咫尺天涯不会影响声音。”
北沐看着他:“咫尺天涯是否影响声音和我们有关系吗?我们不是在探寻异能,我们是在打架,打架懂不懂,和我们没关系的事就不要去想了。”
源大夫有些尴尬,他一个强化系,习惯了不动脑子打架,所以是抱着研究异能的心态去思考的,没有考虑己方现有条件。
北沐则完全不同,他虽然平时看着大大咧咧,其实只是他懒得动脑子而已,在战斗中他的思维非常灵活。
实战思维总是以己方现有条件出发,更多的是思考自己有什么可以利用的,但他思来想去,无论用任何攻击都无法穿透咫尺天涯的距离。
源大夫的结论虽然没有什么用,却给出了另一种思考方式,从现实情况探寻咫尺天涯的实际效果。
有没有用不知道,但总能有些进度。
首先就是源大夫想到的声音,不过这条暂时没有什么用,他们无法制造出对灵台有效杀伤的声音。
北沐想到了光,但他自己并不知道是光,他只是发现双方能清晰看到对方,不像是隔着上千里,这条当然也是没什么用的。
接着源大夫又想到了地面。
“他没有悬浮,是直接坐在地上,而且之前也可以抓住断剑攻击我,咫尺天涯是单向的,他本人不受咫尺天涯的影响。”
“这好像也没什么用,只能证明他可以攻击我们,我们还是……等等,我想到了。”
北沐释放出血液,没有攻击,而是将灵台包围起来。
“只要他有动作,就会主动撞到我的血液上,所以他被困住了。”
那灵台笑道:“我本来就是要原地等待援兵,有什么意义吗。”
源大夫疑惑道:“你是想闷死他?”
灵台也需要呼吸,不过段时间内不可能闷死一个灵台,援兵很快就到,这是没有意义的。
北沐没有回答,只是用行动说明了自己想法:他的血液不仅包裹了灵台,还将灵台脚下的土地切了下来,然后整个抬了起来。
血液侵入其脚下一寸的土地,也同样会被咫尺天涯影响,但如果隔着两寸土地发力,则可以将其抬起来。
北沐将灵台立足的这片土地倾斜,里面的灵台便跌落下来,主动掉进了血液中,在这种情况下,咫尺天涯是无效的。
就在北沐胜券在握的与源大夫谈笑时,血液忽然爆开,一个血人从里面钻了出来,一把抓住北沐的大腿,将他拎起来狠狠砸在地上,像是炮弹落下一般,将地面砸出一个又一个坑洞。
头部的剧烈撞击,让北沐意识空白,原本受他控制的血液全都变成血水撒在了地上,源大夫的脖子也再次迸射血液。
血人已经丝毫没有灵台的气度,疯狂的大喊:“我要杀了你,我要杀了你!”
源大夫虽然双眼模糊,但依然能战斗,就要拔剑上前,却发现血人抓着北沐当做武器挥舞,他投鼠忌器,也只能不断后退。
直到血人发现北沐恢复意识,又将北沐砸向地面,源大夫才终于找到机会,上前一剑斩向血人的脖子。
血人露出鲜血淋漓的狰狞笑容,源大夫果然因为伤势而失去了判断力,他用左手挡住源大夫的剑,然后一脚将其踢飞。
源大夫脖颈喷射着鲜血滚到了几十米外,勉强爬了起来,但已经双眼发黑,连方向都找不到,只是向前走几步便跌倒。
见源大夫无力再战,北沐也意识模糊,血人终于放心,举起利爪刺向北沐的脑袋。
就在他觉得胜局已定的时候,一根晶莹洁白的长矛呼啸而来,穿透他的眼睛刺入大脑。
他摇晃了一下,然后轰然倒地,但是后续的攻击并没有终止,第二根长矛从另一只眼睛刺入。
接着第三根刺中眉心,不过钉在前额骨上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