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炼,这个名字在大唐宫廷的宫墙内,如今已是如雷贯耳。自他以奇方妙手,让贵妃从那怪病的阴霾中逐渐走出,他的身影便似一颗璀璨星辰,在宫廷的浩瀚天幕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。然而,他的内心深处,却始终被一种敬畏之情填满,因为他清楚地知晓,自己在这宫廷之中的每一步前行,每一次施展医术,皆因圣上李世民那如暖阳般的赏识与信任。故而,每一次听闻圣上召见,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,紧张与期待如同两条缠斗的蛟龙,在他的心间翻涌不息。
这一日,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,洒在宫廷的石板路上,恰似一地碎金。沈炼正在自己的居所内,对着那本早已翻得边角卷起的医术笔记,仔细地斟酌着其中的医理与案例,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。原来是圣上的传召使者到了。沈炼赶忙放下手中的笔记,起身整理衣冠。他那双手,在系着衣扣时,竟微微有些颤抖,并非是因为害怕,而是那份对圣上的敬重与即将面圣的紧张。他轻轻拍了拍衣褶,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所有的杂念都随着这口气吐出体外,然后拿起笔记,稳步朝着召见的宫殿走去。
一路上,宫廷的楼阁回廊在他眼前掠过,可他却无心欣赏这平日里令人赞叹的美景。他的脑海中,不断地回响着自己所知晓的各种医学知识,一遍又一遍地温习着可能会与圣上谈及的话题,生怕在圣上面前有任何的失言或者表现不佳。那本笔记,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,仿佛是他的护身符,给予他一丝心理上的慰藉。
不多时,巍峨耸立的宫殿便出现在眼前。宫殿的朱红色大门紧闭着,门口的石狮威严地蹲坐着,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。沈炼站在门外,静静地等待着太监进去通报。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在这寂静的氛围中,犹如沉闷的鼓点。片刻后,太监那尖细的嗓音传来:“圣上有旨,宣沈炼觐见。” 沈炼再次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,挺起胸膛,迈着看似沉稳却实则内心忐忑的步伐,缓缓走进了宫殿。
宫殿之内,金壁辉煌得让人有些目眩神迷。李世民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,龙袍上的金龙刺绣在阳光的映照下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。冕旒的珠帘垂落,遮挡住了圣上的部分面容,却更增添了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。两旁的大臣们身着朝服,表情肃穆,御医们则站在一旁,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与审视。众人的目光,如同无数支利箭,齐刷刷地射向沈炼,让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之中,那股凝重的气氛,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沈炼强作镇定,快步走到殿中,然后双膝跪地,行了那庄重无比的三跪九叩大礼。他的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面,口中高呼:“草民沈炼,拜见圣上,愿圣上洪福齐天,龙体安康,万事皆顺心意。” 每一个字,都饱含着他对圣上的忠诚与敬意。
李世民微微抬起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手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:“沈炼,平身吧。朕近日听闻你又立下大功,将那困扰贵妃许久的怪病给治愈了,你的医术,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。今日召你前来,朕心中有些疑惑,想要与你好好聊聊。”
沈炼缓缓起身,脸上努力挤出一抹谦逊的笑容,可那笑容背后,却是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的心。他恭敬地回答道:“圣上,草民不过是仰仗着平日所学的一点浅薄医术,又恰逢机缘巧合,仔细询问了贵妃娘娘发病前后的诸多细节,这才侥幸找到了病因,得以让娘娘身体好转。这一切,皆是圣上的洪福庇佑着宫廷上下,草民岂敢居功自傲。”
李世民轻轻一笑,那笑声如同春风拂过湖面,在宫殿内荡漾开来,稍稍缓解了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:“你不必如此谦虚,朕心里清楚,你是有真才实学的。朕听闻你之前提及,你的医术融合了许多别处的独特方法,那你且给朕说说,除了在病症判断和用药方面与我大唐传统医术有所不同之外,你可有其他新奇独特的诊治手段?”
沈炼的心猛地一紧,脑海中飞速运转,思索片刻后,他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,嘴角甚至泛起了一丝略带幽默的笑意:“回圣上,草民确实有一个法子,只是草民担心说出来会让圣上觉得太过荒唐。草民在诊治病人的时候,常常会让病人做一些简单的动作,就像是小孩子平日里玩耍的游戏一般。通过仔细观察他们做这些动作时的状态,草民便能初步判断出他们身体的灵活程度,进而推测出其体内是否隐藏着某些疾病。”
众人一听,皆是一愣,脸上纷纷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。一位大臣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,拱手问道:“沈公子,你这说法实在是闻所未闻,太过稀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