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耍无赖,启长明一看迎楠那架势,头痛,脑袋大,犯怵。
想逃,不想和她扯,无理她也会强词夺理!不休,不饶,非占点眼前的便宜。她是只顾眼前,不想以后,做事无下线。
鼠目寸光,为了点钱,不惜得罪半角人。
不愿牵扯,却不能不打交道,她也是角里一员,不能不理谅着她,谁让自己是角长呢?
启长明一扫在场人员,看见林君凡紧皱眉头,往边上蹭,一看就是不想插言,不想管!这次迎楠真把林君凡伤透了。
唉!眼看要收尾,风平浪静的分完,结果她又出来,质疑!本是公平的大好事,她这一弄,好像有猫腻一样,忒气人了。
肿么办!
都分好了,各人抓的各人担,好坏就那样了。
交换太麻烦,没人愿意交换,地不好也是自己抓的。
你换,跟谁换,谁也不是傻子。人好的凭什么换你差的。
差的又怎么好意思换人家好的。
更何况交换有很多限制,地的大小不一样,地质不一样,每家分的多少也不一样。
这是根据人口分的,不是按户来。人多分地多,人少分地就少。
还有一点,角里人多不喜她,不想跟她有牵扯,寡妇家家的不办正事。
看吧!连林君凡都躲着她。
事情又不得不处理,启长明硬着头皮问:
“你想怎样?”
迎楠抖着腿,脚一下一下的点地,把头一扬。
“我也不耍无赖,我这号,应该在角后,我的条件就是重划,角后,麦田!”
脸真大,重划!咋不上天呐!
启长明婆口苦心的劝说:
“角后那片地不如这片,那片带点沙土性,不耐旱,离水又远。”
启长明微微一顿,拧着眉,思索该怎样劝说。
这时迎楠下边的号,他们的地紧邻,他踩在界石上,高声道:
“我就要这边,路远我也愿意,别想重划!”
迎楠见有人出来反对她的提议咒骂道:
“你个憨憨,这边路这么远,路上功夫得半个时辰,有那时间干什么不好!”
那人也不甘示弱:
“你才是憨憨,你个傻蛋,你懂个啥?”
那人眼瞪的如铜铃,抻着脖子嗷嗷喊:
“这边土质好,靠水近,天干也不怕,能够上水,只要人勤快,就不愁吃的。”
“唯一缺点,离家太远,下地多费点时间,浪费在路上,这有啥,早点走,晚点回,只要庄稼长的好,其余怕个啥?”
那人撇撇嘴,一脸鄙夷。
“看看你说的那地方,土质不好,离水又远,天干,浇不上水,没有收成,你喝西北风去!”
迎楠听不进去,只想着她暂时的困难。
“你个傻蛋,没有麦田,今年怎么活!”
那人当仁不让,直接杠上。
“熬一年,以后都是有吃有穿的好日子。”
迎楠嗤之以鼻,弓腰,抻头。“我呸!熬不过去,一切都白搭。”
“怎么会熬不过去,现在野菜多了,有野菜吃。”
俩个人你一眼我一句,吵的有来有回。
启长明的眉头一直没舒展过。
主要问题是,现在基本分完了,不可能再重新规划分,就算启长明同意重新。
那些辛辛苦苦丈量的人也不会同意。重新干,玩呢?大多数不会同意,再加上快谷雨, 到种地时节。
不说别人,地邻都不同意。
重新划分是不可能的。
分地又跟分物不一样,物是落笔实处,相对应。
分地每家多少都不一样,现倚号根据每户的人口丈量,不分到手,只知道号没用。
只剩下二条路,一条劝说迎楠接受。
看她掐腰,仰脸,这架势是不会妥协的,不给她解决,她肯定闹个不停。
这条路不通。
唉!角里咋还有这种人!
第二只能找找看看有没有符合她条件的同意和她换。
都是要求人的事,麻烦!
启长明只能厚着脸皮无奈的堆起笑询问:
“在场的有没有符合她条件,愿意和她换的。”
鸦雀无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