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时宫殿外。
面对着群情鼎沸的“学子”们以及一部分围观吃瓜的百姓,陈洛不屑一笑。
小场面,也能难得倒我?
他三言两语将局势搞混,旋即又是各种带节奏,硬生生将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学子“大军”弄得分崩离析,四分五裂。
不少大儒见状,纷纷色变。
十王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。
赢不了明王朱平安,又无法逼迫寿王陈洛下野。
接连得罪二王,儒家要落寞一段时间了。
他们想到这一层,不由自主佝偻着身躯。
敌人太强了。
没办法。
只能躺平。
天上玖儿盘点依旧。
“十王当中,卫王李初阳最憨直,嘉王李悠最放荡不羁,信王朱由检最乐于奉献,明王朱平安最真实,鸿王楚轩最残暴冷血,而寿王陈洛无疑最精神分裂。”
“打开《兴汉书》,我们可以看到。”
“诬陷、折磨、逼供,他似乎无恶不作。”
“尤其,还写出法家毒瘤《罗织经》。”
“但是,对待黎庶万民,他却又显得颇具温情。”
“各地每有灾情,他必然上报。”
“为此,掩盖灾情,试图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的官吏基本上都遭受惩处。”
“最轻夺官服刑,重则矿区改造。”
“而经过陈洛手上的救灾物资,未有半点漂没现象。”
“也从未出现过,负责押运的隐形人将粮食吃掉大半,给灾民提供掺沙粥的此类情况。”
“救灾过程当中,隐形人们也都是风尘仆仆,衣裳肮脏。没有哪一个是干干净净,仿佛画里走出来的一样。”
咦?
听到此处,魏忠贤有些不理解了。
当官不就是为了捞?
他是皇帝的亲信没错,也的确要依赖着至尊才能呼风唤雨,叱咤风云。
但他也是肉体凡胎,需要进食,需要治病,需要养老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皇帝换届了,可不会容忍过去的大太监在眼前长久蹦哒。
所以有钱是必要的。
反正这些钱,你不拿,也有其他人拿。
都要被拿,为什么不自己拿?
至于说,拿了以后,其他人想再拿压迫底下韭菜。
对不起。
挨了胯下的这一刀,就完全两个世界的人了。
“而且,他对于一些不法商家尤为痛恨。”
“市集中因此遭难的摊主,不尽数。”
吆!
这不赶巧了嘛。
前一阵子,御史大夫朱平安整治狱讼。
不少人被抓进去。
如今,邺城商家们都讲诚信经营,不弄那些鬼把戏。
要遭!
要遭!
季汉其他地方的商人纷纷面色苍白,额头挂满汗珠。
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。
他们思索再三,终于做出决策。
胆大的,照旧。
天下这么大,他们才不信寿王能够管过来。
更何况,法不责众!
只要大家伙都整些有的没的,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处置。
不怕引发民变吗?
胆小的,则选择改变做法。
做生意,一个月也就挣些钱。
为了这些利润,去玩命。
疯了吧。
看着隐形人里面的药丸,他们就震怖,不敢跨雷池一步。
“其实,陈洛除了情报部门得心应手,在其他方面也是顶级人才。”
“妖僧道衍公开表示过,和寿王相比,他教导皇子如萤火碰上皓月,山丘遇到昆仑。”
“贾诩也对兴武帝说过,论洞察人性,加以利用,他弱于陈洛。”
“大家伙以为这就完了吗?”
“不!”
“才刚刚开始。”
“嘉王李悠评价他,当世名将,惜哉哀哉。”
“素王姬昭认为他,理政轻车熟路,存乎一心。”
……
玖儿又一次说了一大串名字,这些赫赫有名的存在,几乎清一色都对陈江宁极为看好。
这一下,反而使得许多人越发相信陈洛乃是李儒or董卓等西凉军高层的后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