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府。
景煜珩回来的时候,周越正抱着从谢府“买”回来的锦盒等他。
见他回来时手中也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,还以为自己眼花了,先是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,又抬头看看世子手中的。
“世子,你怎么也有一盒?”他疑惑道。
“自然是她送我的。”景煜珩心情极好,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锦盒进了屋。
周越狐疑,赶紧跟着进去,问道:“我怎么看着这礼跟谢公子的一样?”
景煜珩嘴角笑意僵住。
“不会说话就闭嘴!”
他将两个盒子收好,又从怀中拿出一枚香囊,放在烛火下细细看了起来。
香囊是用墨色的织金布料做的,很是华贵,只是上面绣的东西应是一只老虎吧?
从这配色和轮廓形状来看,有些像又有些不像,不过好在,那上面的王字纹倒是非常清晰,应是老虎没错了。
见他看得认真,周越还当是什么好东西,凑过去一看,眼神顿时变得茫然起来,他正要开口问那是什么东西,却被景煜珩先一脚踹了出去。
“闭嘴,滚出去!”
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一开口尽说些他不爱听的话。
周越捂着臀苦着脸跑了。
他他还没开口呢!
世子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有一点不好。
听不得真话。
而被周越背后蛐蛐的世子本人,已经将那香囊挂在了自己的腰间,又拿出了从晋王妃那抢回来的润泽膏打开,再次抹了一把在手上。
而同一时间,已经躺回床上的钟泠月突然又睁开了眼睛。
她终于想起来是哪里不对了!
是香味。
景煜珩手上的香味怎么和她平日里用的润泽膏一模一样?
她只给晋王妃送了那香膏,怎么被他给用上了?
这男人又是拿了晋王妃的谢礼,又盯着她送到谢家的东西,大半夜不睡觉还跑来找她要东西,他到底在搞什么?
总不会是闲的吧?
难不成
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昨日景煜珩焦急闯入梅林小筑的样子。
他说,是因为她中了药才匆匆赶来的,所以,是特地来救她的。
钟泠月捏着被子翻了个身,耳朵开始发烫,心跳加速。
他他不会是喜欢她吧?
会吗?
不会吧?
钟泠月翻来覆去,一夜几乎都没有睡好。
那安神香不知怎的,到了后半夜竟一点效果都没有,直到天微微亮,钟泠月的眼皮才沉得睁不开,睡了过去。
只是,刚睡着没多久,她就被人叫着从被窝里拖出来。
“主子怎么如此困?是昨夜没睡好?”替她梳头的京墨问道。
竹意和竹青两人笑而不语。
主子怕是昨夜压根就没睡吧。
她俩自小跟着钟泠月,对她最是熟悉不过,昨夜听到动静出去后,虽主子说没事让她们回去了,但她俩可是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主子不对劲的地方。
院中,一定有事发生,只是主子不想让她们知道。
为了主子的安危,竹意和竹青可没敢大意,又偷偷开了门想出来查看一番,谁知竟看见主子和晋王世子隔着窗户在说话!
大半夜的,两人拉拉扯扯的那叫一个暧昧。
至于后来如何,她们就不得而知了,毕竟主子不想被人知道,她们确认主子无危险后,也就没再继续偷看回了房。
“笑什么?”
钟泠月仰头想要靠在椅背上,不想正好发现她们两人在偷笑。
“没没什么,今日是除夕,奴婢们高兴!”竹意赶紧打马虎眼搪塞过去。
这要是被主子发现她们昨日在偷看,那可不得恼羞成怒了?
好在,钟泠月被睡意笼罩,也没多想,只是听到除夕二字,倒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。
这可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与父亲母亲还有弟弟一起过年。
她确实是期待的。
上辈子,她可没有这般幸运。
想到这里,钟泠月打起了精神。
祭拜仪式向来是庄重繁琐的,等一整套流程完毕,接下来就是等着令人期待的年夜饭了。
钟家人丁不算兴旺,钟老太爷一生戎马,战功赫赫,心思都在战场上杀敌,娶了钟老夫人之后就未再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