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姐,他的伤势如何?”
看沈清黎一脸凝重的样子,钟泠月有些心慌。
“他这手掌和手臂上的伤看着严重,其实是外伤,涂了我的药过段时间就能好,只是他这后背被落石砸中,脏器有损,又拖了这么久,再晚些,怕是连师父来无法保证能让他完好如初。”
“那现在”
“放心,我的招牌砸不了。”沈清黎打开药箱拿出自己放银针的布包,“我先给他针灸,一会给他上药包扎。”
“外面那两个姓周的,赶紧进来把你们世子抬到软榻上,再找人去拿些烈酒来。”
沈清黎有条不紊地安排着。
一直到了深夜,她才扶着酸痛的腰坐下休息,正要喝口水时,外面又有人来敲门。
“沈姑娘,有个刚救出来的百姓情况不太好,您可否前去看看?”
“来了!”沈清黎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,放下杯子站起身。
“师姐——”钟泠月喊住她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沈清黎笑了,“辛苦什么,我学医不就是为了此时?你拼命将他们救出来,我可得让他们都活着,不然岂不是白费你的功夫了?”
“好了,不说了,你早些休息。”
说罢,沈清黎开门走出去。
“那那属下也退下了。”
周越正要拉着周安也离开,被钟泠月喊住。
“等等!”
“姑娘您有什么吩咐?”周越和周安上前一步行礼问道,态度那叫一个恭敬。
若说之前对这钟大小姐的恭敬是因为她是未来的世子妃,那么今日,就是完完全全因为她这个人。
钟姑娘不顾个人安危,以一己之力救了所有被困百姓,就冲这份这大义,完全值得他们钦佩和尊敬!
“有件事,要交给你们去办”
钟泠月将两人叫到跟前,细细安排了一番。
听完她说的话,两人皆是有些疑惑,却并未提出质疑,利落应下。
世子之前就说了,钟姑娘的命令如同他的命令,只要听命行事即可。
“属下遵命!请姑娘放心休息!”
交代完毕,周越和周安这才退出了客房。
二皇子的住处。
又是一声瓷器被砸碎的声音响起。
“好!好你个景煜珩!竟然挖了这么大的坑让本殿跳!”
屋内,景承墨满是怒火的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,除了他踩的地方,几乎连下脚之处都没有了。
“殿下”
景承墨的心腹踩着碎瓷片进来,低头寻了半天,终于找到一处落脚地跪下。
“绿翠山上情况如何?他们可查到什么了?”景承墨急道。
没想到冯曹那个狗东西竟然偷偷留了出口,要不然,所有秘密终将被埋在矿洞中,他何至于如此被动?
“回殿下,丁指挥使和陈大人的人都还在山上,刚从山上传来的消息,那些那些兵器,已经被他们找到运出来了”
“人呢?那些人可留下什么痕迹?!”
“这点请殿下放心,我们派出去的人都做了伪装,即便是被他们找到,也保管查不到我们的身上。”
“属下现在担心的是冯曹和那那救人的女子。”
“冯曹暂时不敢供出本殿,至于那女的”景承墨冷笑一声,“竟敢攀咬本殿,真是活腻了!”
仅凭她一句话自然是空口白牙,没证据的事奈何不了他,可不得不说,这句话若传出去,就会在众人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,尤其是父皇和朝中的大臣。
日后,他想行事,就没这般容易了!
这一招,看似可笑,却能在无形之中伤了他。
“现如今那女子和晋王世子都身受重伤,最是虚弱之时,不如现在就由属下带人去将她杀了,正好还能治晋王世子一个看管不利的罪!”那心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“不行!你若今日动手,岂不证明就是本殿做的?这不正说明了本殿心虚要杀人灭口?”
“那殿下以为该如何?”
景承墨瞪他,“本殿请你来不是让你来问本殿的!滚出去想办法!”
“殿下息怒,属下这就去想法子!”
心腹满脸害怕地退了出去。
后半夜,烦躁了一日的景承墨勉强睡下,可刚睡下没一会,房门又被急促地敲响。
“殿下!殿下!出事了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