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真是会钻空子。
钟泠月瞪了景煜珩一眼,“夜里也不许来!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养伤!”
“那伤好之后”
“伤好之后你不得跟着二皇子继续南巡?”
杭城并不是南巡的最后一站,如今宣湖之事将景承墨弄得焦头烂额,怕是善后就得好些日子,待处理完之后,他定是还要继续南下的。
不过倒是正好,这段时日给他养伤。
“那岂不是今日之后,你我就要等回京时才能相见了?”
“回京我也不同你一起。”
钟泠月满是戏谑看他,“世子大人忘了?我要与你退婚,怎么还会想与你一起同行?”
“远远避开你还差不多!”
景煜珩:“?”
不是就演戏吗?怎么还要分开?
“好了,我得走了,不然三表兄在外面怕是要起疑了。”钟泠月说完就要转身。
景煜珩伸手抓住她的手腕,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谴责。
“皎皎当真如此无情?”
钟泠月脚步一顿,“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!你也不想被二皇子看出端倪吧?”
经过这次的事,二皇子定会防着他们,那他们也得更小心谨慎才是,不要在这种事上露出破绽,到时候得不偿失。
“月月——”
门外,王逸果然等不及已经开始催促。
“你快放手,我要走了”
话落,钟泠月只觉得那抓着她的手更紧了些。
景煜珩不放手,也没说话,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,像是在等什么似的。
钟泠月被他这样炙热的目光看着有些脸热,张了张嘴,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道:“日后日后多得是相处的机会,也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见他还是盯着,钟泠月纠结了一番,又低头凑到他唇角处亲了一下。
“这样行了吧?”
景煜珩笑了,揽过她的肩,加深了这个吻。
门口处。
王逸已经等得不耐烦,正要再次敲门催促,刚举起手,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。
他看到自家表妹低头掩着唇出来了。
“月月,这”
“表兄,收拾东西,我们回杭城吧。”钟泠月闷声道。
说完,她先一步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王逸见自家表妹情绪低落,顾不得再去与景煜珩理论,瞪了一眼门口的周安和周越,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。
替自家世子受了一记冷眼的周越和周安:“”
他们这是,招谁惹谁了?
“周越周安,进来——”
屋内,景煜珩喊人。
两人对视一眼,推开门进去。
而另一间屋内,钟泠月进屋后放下掩在嘴边的手,走到镜子前。
“主子,你的嘴怎么了?”
竹意很快发现不对之处。
怎么才一会不见,自家主子嘴上就破皮流血了?
“没事!就是刚才骂人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!”钟泠月没好气道。
她拿出帕子去擦唇上的血迹,心中把某个人骂了好几遍。
死男人!亲人都不会亲!亲那么用力做什么!
这下好了,她一会如何见人?
“啊?”
主子这嘴皮子如此利索,骂人也会咬到自己?
竹意正疑惑,心虚的钟泠月生怕她再多问些什么,赶紧打发她去收拾东西。
很快,钟泠月和表兄王逸一同出了客栈坐上马车离开宣湖,竟是一刻都不愿意再多留了。
至于沈清黎,她还得再留上几日帮人看病。
钟泠月救出来的百姓就没几个是好的,几乎各个身上都带着伤病,找大夫也没处找,因为,大夫自己也被抓进了矿洞饱受折磨,还得求助他人。
沈清黎身为医者,自是无法放任不管的,再说,她若是与师妹一道回去,怕是会引得二皇子人的注意,还是分开为好。
而钟泠月一行人刚离开宣湖,就有人去二皇子的住处禀报了。
“回殿下,那钟家大小姐与晋王世子大吵了一番,这会已经与王三公子离开宣湖了。”
景承墨听完之后露出笑容。
“可听到他们吵了些什么?”
“这属下不敢靠得太近,不过隐约听到几句,好像是那钟大小姐要与世子退婚,可世子不同意,属下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