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便缓缓捧起了女人柔若无骨的脚。
“得罪了,长公主殿下。”
宁奕轻吸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把女人绯色锦缎鞋脱下,露出里头纯白罗袜。
再褪下去……
宁奕咬紧下唇,犹豫了。
伊珞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神色纠结的少年,红唇微翘,慵懒冷艳的嗓音淡淡涌入宁奕的耳畔中,“继续~”
短短两个字,便让宁奕本就因伤痛而苍白的脸颊更是漫上一层异样的红晕,连带着眼尾处的红痣都妖冶几分。
宁奕余光悄悄窥向伊珞,眼底划过一抹幽暗与复杂。
长公主殿下她……这是又想出新办法来折磨逗趣他了么?
像往常一样挑他错处然后施以酷刑,打到他口吐鲜血为止。
忆起过往种种,宁奕表面上虽面容平静,但他心底却莫名产生一种诡异的兴奋感——
他喜欢看公主殿下手持骨鞭狠狠鞭笞他的模样。
身上越疼,他越兴奋。
好像只有公主殿下凌虐他的时候,他才不会觉得自己对于殿下而言是无用的。
宁奕觉得……他或许是病了。
还病得不轻。
可,他甘之如饴。
*
“遵命,殿下。”
下一秒,纯白色罗袜被轻轻褪去,露出了女人纤细娇嫩的玉足。
伊珞撑起身子,一头乌黑柔顺的发髻随着身姿晃动而散下几缕碎发,衬得一张芙蓉面更加秾丽动人。
她轻轻踢掉脚边的鞋子,随后抬起脚尖逗弄似的在宁奕胸膛上划过。
女子幽香随风飘入少年的鼻尖,激起心头一阵酥麻。
体内束缚的阴暗欲望在这一刻几乎到达了顶峰,它在狠狠撕扯着名为“理智”的牢笼,妄图摘取笼外娇艳惑人的玫瑰。
宁奕手一点点攥紧,低垂着头努力平息体内汹涌挣扎的欲望。
在伊珞看不见的黑暗角度下,右眼金色的异瞳迅速染变成诡丽的暗红色。
伊珞居高临下地俯视宁奕羞赧的神情,嘴角扬起顽劣的笑意。
“宁奕,大胆奴才,你居然敢直视本宫的脚——不想活了?”
闻言,宁奕慌乱将落到女人玉足上的目光移开,再次抬眸时右眼的异样已全然不见。
他猛地站起来,胸膛不正常地剧烈起伏着,耳尖羞红。
伊珞见宁奕难得羞的说不出话来,一时间起了逗弄心思。
她走下椅榻,双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悠悠逼近少年。
“按照赤国的习俗,本宫的脚既被你看去,那就得嫁给你,你说~本宫是嫁,还是不嫁啊?”
柔媚的女声混合着沁鼻的芳香,不停冲击着宁奕濒临崩溃的理智线。
宁奕知道这是公主殿下在逗趣他,他身为卑贱的奴隶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迎娶金尊玉贵的公主呢……
“公主殿下说笑了,殿下金枝玉叶,无人能配得上您。”
听到这番恭维之言,伊珞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宁奕。
“哼,谅你有自知之明。
宁奕,你是我自斗兽场买回来的奴隶,身处什么位置就该把心摆在什么位置,不要意图夺取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女人的话明显意有所指。
但很可惜,宁奕所想的和伊珞指的完全是两码事——
伊珞:老娘的皇位你想都不要想,别妄想觊觎王座!
宁奕:不属于我的东西……殿下,您怎么就确定您不会属于我呢。
(我这个阴沟里的老鼠,偏偏就想将您这朵高岭之花狠狠拽下神坛啊……)
宁奕收敛起心底阴私的想法,外表上仍表现出一副胆怯恭敬的可怜模样。
伊珞窥见宁奕浑身上下裸露在外染血的伤疤,眉眼又恢复成冷淡漠然的神情,“行了,出去吧,把阿玉唤进来。”
女人随手挥了挥,打发叫花子一般叫宁奕离开。
“是,殿下。”
宁奕垂眸应下,朝伊珞行礼后转身退出了房间。
在房门即将阖上的瞬间,宁奕鬼使神差地抬眼往里瞧去——
却只撞见那一抹秾丽绰华的背影,以及……那双踩过他胸膛的白嫩玉足。
宁奕眼睫微颤,终是轻声将门关上。
“殿下唤你进去。”
离开公主殿下身边的宁奕,眸若寒芒,淡漠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