葱了,想在本宫面前获得存在感,你——还不够格。”
“滚出去。”
价值万金的茶盏被伊珞随意甩碎在地上,看也未曾看一眼。
宁奕被侍卫们生生架出去了。
没有流泪,也没有出口为自己辩解。
他异常地沉默,近乎于诡谲。
被架到正厅前宽敞的庭院里,没处在长公主那尊大佛面前,侍卫们才敢大声说话了一点。
“欸,这崽子又怎么惹殿下生气了咯!这好不容易让咱们消停个几天,今天又要负责打这个畜——宁侍卫。”
“少说两句吧,人家宁侍卫虽然老被打,但他至少被提拔为了贴身侍卫,吃穿用度都比咱们这些个可怜虫要好上不知多少倍!”
“哼,也是……”
五个人唧唧歪歪半天,这才摩拳擦掌地拿起手臂粗的木棍准备好好“伺候”宁奕。
耳边那些吵闹的杂碎声终于消失,宁奕心底压抑的戾气也消散了几分。
他没想到今日只是突发奇想去殿下那里得到她的夸赞,却意外收获了这般惊喜。
他很开心。
只是,为什么不是殿下亲自来责罚他呢?
他很乖的。
沉重的木棍一下接一下砸来,震得宁奕身体都发出闷响。
可他却没有半分喊疼,只是神经质地握拳扣手心,生生将外层皮肉给扣了下来。
一月份的寒冬似乎格外漫长,雪下个不停,血,也下个不停。
*
与此同时,丞相府。
四方合院里,万籁俱寂,唯独一件房子,仍在亮着微弱的烛火。
“嗒”
肖像画被男人随意放至在桌面。
而这画中所绘之人五官深邃俊美,一双异瞳,眼尾一点痣,赫然便是此刻远在长公主府被杖责的宁奕。
“可确定了?”
“千真万确,丞相大人,长公主殿下身边一直饲养的奴隶宁奕,耳后确实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!”
此话一出,房间又归于平静。
跪在地上复命的蒙面人紧张地抬眸瞧去,却见太师椅上的老丞相面色无半点儿子被找着后的喜悦。
反而……还有些凝重与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