啸声。
我们将其视作冲锋的信号,锋利的尖刀出鞘,在风中,我们像尸潮冲去。
在冲锋的过程中,我掏出了夜半给的血清扩散器,塞上一支氨基酸血清便扔了出去。
随后,我们正面接敌。
我有那么一瞬间,仿佛身处海上,身处一场激烈的海战中,我右手持一把海战军刀,左手持一把火枪,左右开弓,我的敌人纷纷倒下。
我立刻回归了现实,一只感染者猛地将我扑倒,我一刀抵住他抓向我脖子的爪子,左手一枪抵在了他的咽喉上。
一声枪响,蓝色血液伴随着腥臭的气味淋了我一身。
刚站起来,又有一只老年感染者从背后抱住了我,我用力扭转身体,终于抽出一只胳膊,给了他一记肘击。
我转身用左轮连射三枪,不得不说这把左轮的质量比一般枪要好,UZI都打不穿感染者的身体,这把左轮能一发子弹击穿俩,直接产生空腔效应,将感染者的身上打出个透明窟窿。
火把落在地上,点燃了地上的草,一瞬间,我们仿佛身处烈焰平原,地上的光芒照耀着我们,也照亮了扑来的感染者。
随着地区的气温逐渐上升。我们上方的云也在逐渐聚集,没一会儿,雨便降了下来。
“雨大,正好洗刀。”旁边的大叔说,刀刃钝了,弯了,那就用手上,我已经见到好几个大叔,一拳就把感染者的面部打得凹下去的,再一拳脑袋都歪了。
我顺手抄起地上的一块儿石头,一低头,闪过一爪,手臂一个弧度上甩,给他呼倒在地。
这时腰上一阵痛,应该是被咬了。“正好,既然咬了我,那就干脆别走了。”我一手扶着咬住我的感染者的头,一手紧紧的握着石头往它头上凿。
如果不是我的血是红的,恐怕我都分不清地上是谁的血了。
当我一身是血满全身是伤,右手握着一块儿趁手的石头站在尸体堆里时,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种小时候打群架打赢了的感觉,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不痛,但心中无比的快乐。
我看了看身边站着的或躺着的难民们,他们有的衣服都被扯烂了,轻一点儿的丢了扣子,有的少了鞋子赤脚站在地上,有的直接晕过去了,我竟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打完了?”我问他们,他们也呆呆地环顾四周,往往杀红了眼的人在打完后都是这么恍惚。
突然,不知谁欢呼了一声,接着,如雷般的欢呼声群起,我能感觉到头上凉丝丝的雨水无声地冲刷着大地。
难民们抹了抹脸上的血污,“回家吃药!”我高呼一声,在雨幕中,我们凯旋而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