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外呲血了。
“要死了!救命啊!”我能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伤口汇集,血压都在骤然降低,手指的末端已经因血液的流失而开始变凉僵硬,知觉的丧失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没有同伴的保护,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弱,想法在我心中膨胀。
“寒露!”一个商队队员猛地冲了下来,见我受伤,他迅速下到我面前。
“快,绷带。”他蹲下来,从腰上掏出一卷绷带,突然一梭子子弹扫过,我甚至还没从他手中接过绷带,他便身中数枪压在了我的身上。
空腔效应让子弹在穿过他身体时将他身上贯穿出了数个大洞,内脏被绞搅碎,血液浇了我一身,温热的感觉和铁锈味儿直冲我的感官,我完全分不清喷到我脸上的血液是他的还是我的。
“啊——”他甚至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了,沾满血的双手在身上乱抓乱摸,但伤口多到十只手也捂不住。
我被他压在下边,几次想挣扎出来都被他给打断了。
一楼的敌人还在往向上开枪,我能清楚地感到身上队友再次被击中时的震动,泪水不由自主地随着流到发梢的的血液滴落。
“别去救了,别送死!他俩救不回来了,快跑!直接跳楼!”二楼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。
我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,用力用双手抠地,从队友的尸体上挣扎出半个身子,“别走!救救我!”我声嘶力竭的喊,“不要丢下我一个人——”但他们已经听不见了。
甚至我自己听上去,我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,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离我远去,血液的流逝让我眼前模糊了起来,我在朦胧中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