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亚麻花只生长在寒带地区,而且我记得貌似咱们在训练兵时期在法奥斯学过,亚麻花就是代表雪原。”他用一种一看就知道我没好好学习的眼神看我。
“那么另一朵花应该就是代表洛斯卡家了吧?”我装作深沉的样子,试图找回面子,而张言河也没反驳我,只是点了点头。
那是一朵金盏花,在寒风中随着风压而左右摆动,比起亚麻花这种为了适应寒带气候而进化出的狭长叶片,金盏花相对不抗风。
张言河看了看头上的天空,今天貌似不是个好天气,阴沉沉的,也许半个小时后就会降下来一场雨。
“多谢了。”张言河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递到计程车司机手中,在马达的轰鸣声中,我们看着计程车远去,然后推开单元门上了楼。
不知道是偶然,还是安排,当我们走到三楼的那个窗口对应的房间时,门只是虚掩着,仿佛是在等待我们的到来一般。
可以直接进去,但我还是选择用手在门上轻轻叩了三下,直到听到一声“请进”,我才拉开门迈开步子进去。
屋里的布置极为简陋,地方也不大,就一室一厅,卧室里我虽然看不见,但我能清晰地看到客厅里有一张矮茶几,两张太师椅,估计就只给主人和主客准备了坐的地方。
墙壁就是那种白漆粉刷的墙,上面没有一点装饰物,让人无法在一片白中找到一个聚焦点,有一种墙壁从四面八方挤过来的压迫感。
茶几并非空空如也,在平整的桌面上摆着一盘棋,那是古代用来推测军事进攻与防守的围棋,黑白交错之间形成万千之势,不到最后一刻无法确定谁胜谁负。
而房间的主人已经坐在了我正对面的椅子上,只待我入座。
那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,但不难看出,这应该是洛斯卡家的一位能说的上话的管家或是执事。
在他的斜后方还站着一位持枪壮汉,一看就是类似保镖一类的近身护卫,不过从那手枪的型号来看根本造不成致命伤,顶多就是威慑作用。
“雪原的人,真是稀客啊。”对面的男人不冷不热的问候道,而我也点了点头,往椅子走过去。
但就在我走到太师椅前面将要坐下的时候,却被张言河一伸手拦下了,“寒露,你去外头玩会生存辅助仪,我跟他谈生意。”言河是这样说的。
我心里满是莫名其妙,我作为军团长去门口玩,让张言河去谈真的好吗?我一瞬间这样想。
“人家家主都没来,就来了个角头,与之相对应的就应该我上了。”张言河小声对我说。
行吧,交给张言河不会有错的,我立刻把坐到一半的身体又站了起来,然后往旁边挪了一步,让张言河坐下。
对面那的确是个能在洛斯卡家说的上话的,但并不是某个地方的管家或是执事,而是一个在一开始就跟着洛斯卡家干的角头,见到张言河直接代替我坐下,他脸色也变了变。
家主交代他的就是测试一下新的雪原主,要是雪原主真的直接面对他坐下了,那叫自降格调,也就说明这个雪原主没多大见识。
而现在角头虽然没看出雪原主是个什么人,但至少他看出来了,雪原集团军里还有个张言河,至于那个寒露……
他看向我,正迎上我大声问张言河的一句“言河,我可以外放吗?”然后没等张言河回答,我直接叩开生存辅助仪的音量键,顿时爽快的游戏声和dJ舞曲充斥了半个房间。
“雪原主不是有恃无恐就是完全是个小屁孩,只有这两种可能。”角头心里是这样想的,毕竟虽然自己本家在甄选城的一众大商人里算不上什么,但对于普通人也算是家大业大,这雪原主敢这么做很明显是有人护着他。
而且很大概率就是他面前坐着的张言河,此时此刻,张言河竟然直接从茶几底下抽出了一根他刚刚放在底下的雪茄点上,然后默默地看着茶几上摆着的黑白棋子。
但角头身后的保镖早已习惯了恐吓,“那边那个!你以为这是在哪?!”保镖指着我大吼,估计下一秒就要问候我的祖宗。
“放肆!”张言河也毫不留情,一脚抵在茶几底下,直接把整张茶几连带上面的棋盘掀向对面坐着的角头。
圆圆的棋子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,茶几也从角头身旁滚了过去,连带着上面的一杯茶水在地上泼出了一个扇形。
“你什么意思?!”张言河的右脚还保持着前踢的姿势,“我看你不是来谈生意的,想挑事现在就挑明了吧!”张言河接着把还没抽完的雪茄烟直接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