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击便要用上二两拨千斤这样以柔克刚的技巧。
伤人容易护己难,仅仅一招,马克西姆就感受到了张言河的底蕴深厚。
但想要马克西姆就这么放他们走是绝不可能的,雨林集团军已经几近团灭,虽然雨林鬼影被消灭,可巨颚是实打实的就在那里,马克西姆不会因为张言河的一面之词就让那种威胁离开。
“再接我一招!”
马克西姆抡圆了战斧,但这次他留了个心眼,在斧刃即将要劈到张言河面前时中途变招,双手向下一沉竟然抡向张言河下盘。
就在锋利的战斧即将要荡断张言河的双腿时,赤色的剑刃从上落下,刚好插入战斧中镂空的部分,这便是红莲剑式中通过固定敌人武器而降低敌人机动性的“锁龙眼”,斧刃稳稳地停在了距离张言河腿侧一寸的位置再不能动。
“两招。”
张言河收剑向后翻身,两脚并成一条直线,手上长剑也摆出了仙人指路的姿势。
“还要来第三招吗?三招过后我就出剑了。”
回应张言河的是马克西姆一下比一下迅烈的斩击,连续四下重斩,逼的张言河上身左右摇晃。
“叮当!”
张言河在第四下与第五下的交替时提膝上踢,靴尖在马克西姆手腕上一弹,将他单手踢落,另一只手也失去重心,甩出的战斧飞到了一旁插在地上。
“铮——”
风与水汽擦过红莲劫焰炽热的剑身,发出清脆的鸣响,似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。
看着面无表情的张言河,马克西姆提起了一旁的战斧,停下了靠近的脚步。
“张言河,这次我技不如你放过寒露,但你给我记好了,未来你一定会为今天护下了他而后悔!”
“我会尽力不会让那种事发生。”
张言河驻剑而立,声音虽小却掷地有声,不过他的心中也明白,马克西姆说的是对的。
马克西姆转身离去,不远处的森林边,刚刚将我和巨颚送上武装直升机的苏天启和皇冠终于放下了心,果然只要雪原还有张言河在,至少情况不会变成最糟的那种。
“将军,那么接下来怎么办?”
他俩跑回张言河身边询问着张言河的下一步计划,虽然张言河一直都很严肃,但这次他明显认真起来了。
“做好准备,接下来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了。”
两人跟着张言河走向停在林间空地的另一架直升机,皇冠也没有跟驾驶员抢座,跟苏天启挨着坐在了直升机的后座。
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加速转动,机身缓缓上升,逐渐高出十几米高的树木。
“皇冠哥,你说将军说的大事有多大?”
苏天启小声贴在皇冠耳边问。
“应该有二代雪原集团军建立时那么大吧。”
“我听说当年老板刚继任雪原主时,六个军团长里有五个不看好他的,甄选城的大人物里仅有少数想要拉拢他,绝大多数都想干掉他,别说坐稳位子,在风口浪尖活下来都难。”
“当时别的军团长都带全副武装的百人亲卫队,唯有老板是只有张将军孤身护在身旁。”
皇冠小声给苏天启描述他听说的当年的场景,而坐在前面座位的张言河把头转了过来。
“呃,不愧是将军,我们说这么小声也能听见。”
“没关系,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,而且那趟巴别塔之行真正从始至终目击的人不会超过十个。”
张言河摆了摆手,竟然从机舱的一侧储物盒里掏出了一盒烟,掰开烟盒就点上了一根。
正如我需要饮酒来麻痹脑内的一些疯狂想法,张言河在必要的时候也会用烟草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那时候我跟寒露都很年轻,他刚刚继任雪原主,而我作为雪原的唯一将军,往下全是连正规训练都没有过的新兵,几千个闪闪发亮的新人就是那时候的雪原要塞的全部战力。”
“19岁的军团长和将军对于甄选城的大人物来说就是两块肥肉,加上那时候我还没拿回红莲剑,如果不是红杉主的面子加上几个最高权限跟寒露交好,我们可能都走不出那座紫色的通天大厦。”
“跟寒露刚继任雪原主那次会议一样,那次是为了坐稳雪原主的位置,而这次也一样,出了这种事,马克西姆不可能不将情况报上去,不出一个周,甄选城一定会将寒露召回巴别塔。”
“只是这次去,恐怕是凶多吉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