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师根本想不到,为什么会有人从他头顶砸了下来。
苏天启几乎是以垂直下踢的身姿给了他一脚,直接将他往后击退五六米才停下。
“喝啊——”
折叠的链锯在空中展开,一米长的锯面将一排打到那边三人面前的物体尽数崩飞。
“去死吧……唔!”
一名拿着小型手弩的打手刚瞄准了苏天启,银烁在高处直接一枪将他手中的弩箭碎成了一地零件,接着银烁双手抓住墙壁上的水管一滑到底,抬起一侧的长腿将他踢倒在地。
“是雪原的人!竟然撞上他们了!”
“打不过!快撤!”
几个打手看见了银烁身上的白衣,在头目的带领下扶着被打伤的自己人迅速转身逃跑。
而银烁与苏天启也没有乘胜追击,他们将手中的武器收起来,去查看那边三人的情况。
“没事吧?”
银星跟苏天雪倒是都没受伤,倒是那位报刊记者的脚还处于崴伤状态,走上去一瘸一拐的。
记者看上去还没有从刚刚的袭击中走出来,他脸上满是不安与惶恐。
“你们不该帮我的,那些人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,只要跟他们扯上一点关系就一定会被追杀到底的!”
报刊记者战栗着,他很清楚那群打手一定是某位大人物派出来的底层杀手,而自己碰巧看到了他们的秘密。
甄选城就是他们的领地,自己只是一只步入饿狼领地的绵羊,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。
他不知这群人效忠于谁,不过无论是谁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。
“那可不行,我们绝不会容忍这帮家伙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!”
银星在短短几秒间已经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了回来,她站直了纤细的腰肢,学着平日里张言河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。
“明明救场的是我们吧……”
银烁跟苏天启站在一旁听着,不过既然她们都没事,那么也刚好了解一下这名倒霉记者究竟是为什么被追杀。
“他们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杀你?”
苏天雪询问扶着墙活动自己崴伤的脚踝的倒霉记者。
“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,只是昨晚我在报社加班到凌晨,在下班的路上经过一条巷口时发现两人正拿着一张纸讨论着什么。”
“因为你们知道嘛,我是一线记者,打听街头八卦也是本分工作,于是抱着多拿些业绩的念头,我蹲在巷口偷听了几句,你们猜怎么着?嘿!还真让我听见了大新闻!”
“这群人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的手下,但他们已经盯上了如今贸易联盟的雪原主,他们正在讨论怎么暗杀他!”
“我立刻就掏出了相机,毕竟这一手消息没有照片做版面可就失去了灵魂,但我忽略了一个致命细节……我竟然没关闪光灯!”
报刊记者痛苦地捂着脸,可以想象的到那些打手正在小声说话,突然背后一道白光闪过的惊愕。
“更离谱的是,一阵风吹来,那张纸就自己飞到我脸上了!”
“我也没看清是什么,不过看样子是一张手绘的街区图,标注了一个坐标点。”
报刊记者摊了摊手,表示他讲完了。
“这位小哥,刚刚是不是提到了雪原主?”
带有轻佻语气的声音从报刊记者的背后传来,他转过头,正好看见一名带大檐帽的牛仔从五楼的阳台上一跃而下。
牛仔的身姿极为轻盈,一条绳索被他抓在手中,另一头的绳圈被套在阳台护栏凸起的部分上,借助这条绳索,牛仔得以轻而易举地在垂直的墙壁上飞檐走壁,几个蹬墙跳跃便下到了记者的面前。
“好身手……等等!你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?”
报刊记者先是被我的动作惊讶到了,然后紧紧盯住我帽沿下的脸看,在凑到我面前仅有两步远的时候,他一步向后猛地退开。
“你!你你你!”
“方便借一步说话吗?我很期待你会告诉我什么。”
我戴有牛皮手套的右手向背后的的防盗门微微一指,同时头向一侧轻轻歪了一些。
“等等!我可以拒绝吗?”
报刊记者几乎想要逃跑了,刚从那些打手的棍棒下逃出来,竟然就直接遇上了雪原主本人,他可是一点也不想卷入这些大人物的争锋。
“很抱歉,没有。”
我露出了一贯的职业假笑,也许他遇上了我们也是一种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