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我所说,我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只要不对我造成威胁,我还是非常乐意做一个好人的。
面前的这位杀手应该不是战斗型的,甚至都不是跟我一样的战辅型,脸色都有些苍白。
“是的,会不会有些突兀?”
“不不不……我们雪原集团军的研究员超过一半都是敌对势力投降过来的,我非常支持。”
我顿了顿,然后将帽沿向上抬起,将双手叠在了下巴上。
“可是为什么?你会想加入我们呢?”
我用目光与他相对,动机很重要,我不怕他想要的“工资”高,只怕他想要的不是我能给的。
“因为……我相信您可以做到普通的生物研究者所做不到的事情。”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您对于生物的研究甚至已经抵达了‘造命’的程度是吗?”
红衣杀手的眼中带着渴望,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还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悲哀。
同时他的话也引起了我的共鸣,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悲哀。
是的,他说的没错,我的生物研究已经能够支持我创造生命,可我真正想要的不是创造出一个新的生命,而是“复生”。
想要让一个新生命出现非常容易,但让死去的人复活却是整个世界都没有过的奇迹。
但我偏偏想要触及那人类所无法触及的禁域。
“我得病了,很严重,甄选城的医疗技术虽然先进,我却因为经济原因无法治疗。”
他低下了头,听他这么一说,我感觉他的脸更加苍白了,真的是一种病态的白。
“说来听听,或许我可以帮到你。”
我向他伸出了手,但并非因为医者想要帮助患者的天性,而是研究者对病情的渴望。
“您听说过肌萎缩侧索硬化症吗?从很久以前,我就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了。”
“渐冻症?”
我说出了它的俗名,这种病症属于慢性绝症,患者的身体会一点点失去知觉直到全身僵硬,目前属于无药可救,但巧的是,整个西陆也许真的只有我能够给他这个条件。
确切的来说不是我,而是我身旁坐着的黑发少女,巨颚的能力是肌体重塑,在一年前曾用这种力量修复了我的神经麻痹症。
就连断裂的脑干神经都能重新连接,将红衣杀手的身体重新再造一遍自然也不是问题。
“那么说说你能给我的吧。”
我点点头,抛出了我的问题,等价交换,我给他新生,他能给我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