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赵永清是为了让他离这袁北庭近些?不过师傅的话也不无道理,自己也是该去闯闯这江湖,见见世面了。
对于此事,袁北庭自是开心的很,连声说好,多了一位故友不说,自己路上还能轻松不少。
嘿嘿,这小子来了,我就不用做马夫了。
可哪知,他这如意算盘打得虽好,却被徐玄参横插了一脚,他竟以需要有人捏肩捶背为由将谢玄同招了去。
而谢玄同觉得能与剑仙一同交流,倒是乐意得很,到了最后,这马夫的位置,还是非袁北庭不可。
......
马车之上,一封封映着青字的信传入张怀钰手中,这些天,青山居不断传来消息。
先是匈奴南下,与北境大将袁萧瑟在上阳城大战,接着是鲜卑乘机偷袭北境,被“人狼”齐衡挡在了天拒城外,最后,就是北境王袁冲,离了北境城,前往皇都。
张怀钰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书信,皱着眉头,这一层接一层的事,让她不禁有些担忧,看来这大梁,要变天了。
倒是徐玄参,正在享受着谢玄同的捏肩捶背,并且还时不时地同谢玄同说道哪个地方要用力,哪个地方要轻轻按,听得车外地袁北庭是咬牙切齿。
张怀钰拿着手中的信,就要去找袁北庭,可哪知刚起身,马车便停了下来,她探出头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累了,去歇歇。”
张怀钰抬眼望去,前方不远处竖着一道旗幡,旗幡上面写着“文君酿”三个大字,浓郁的酒香飘向袁北庭,使得他有些垂涎欲滴。
他虽不懂酒,但却爱喝得很,自离了北境城后,他就很少举杯了。
而这青山翠本就稀少,有了徐玄参自然就没了他的份。不过好在,他也不喜那青山翠的酒味儿,日子倒还过的去。
可如今遇见了这少有能入他眼的酒摊,他又如何能把持的住?当即拉着张怀钰喝酒去了。
众人见状,除了徐玄参,倒也都跟了去,累了一路了,歇歇脚也是好的。
待众人坐下,袁北庭才缓缓开口道:“早些年我与师兄游历时,曾在宁老板的酒肆中喝过这文君酒。”
“所谓一曲凤求凰,千载文君酒,这酒甜润幽雅,蕴含众香,倒是让我难忘的很。”
“待我回到北境后,这北境城内卖的文君酿不是兑水太多就是滥竽充数,简直就是狗屎!”
“反观这铺子,别看它小,酒却是地道的很。”
“我适才闻见这酒香,与我之前喝的文君酒甚是相似,甚至更为浓香馥郁,想来是用这西南特有的泉水加之酿造,待会儿你们喝上便会知道,那滋味,啧啧。”
“你说你不懂酒,可如今怎倒说上了几分?”张怀钰见袁北庭那副欲仙欲死的模样,轻声问道。
“嘿嘿,若不胡诌几句,倒显得本世子未见过什么世面了。”袁北庭趁众人不注意,在张怀钰耳边轻声说道。
“小儿上酒!”
酒摊的老板见来人神采俊逸,衣着光鲜,身后的马车更是富贵逼人,一看就是位富家公子哥。
听着他对这文君酿满口称赞,更是喜笑颜开,对于卖酒之人来说,客人能喜欢他们所酿之酒便是天大地幸事。
更何况,眼前的这位公子哥说得那是有理有据,这文君酿就得配这西南特有的泉水,不然可称不上是地道的文君酿。
当然,他也知道,这酒虽好,可这公子哥什么没见过?能看上他的酒,今天也算是他祖坟上冒了青烟了。
酒摊的老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众人,除了那神采奕奕的公子哥,身旁那坐着的女子竟也是美若天仙。
再接着便是面容秀丽,分不清男女的小道士,那道士身旁也坐着一俊俏的小美人儿,虽是一身丫鬟装扮,却也显出价值不菲。
那丫鬟右手边,坐着一俊朗肃穆的少年,少年身旁的长枪显出阵阵寒光,使得酒肆老板不敢再多看。
“不知客官想要多少?”
“二两金换你二两酒,先来两斤,至于吃食,有多少上多少。”
酒摊老板听闻大喜,这公子哥就是阔绰,听这口音,想来还是来自北境,这北境的子弟出手豪放在这儿可是出了名的,不管哪家遇上了,都要赚个盆满钵满。
“客官稍等,马上就来。”说着,还用脚踹了踹一旁看张怀钰有些痴迷的伙计,这可让他吓了一跳。
他娘的,老子都只敢偷偷瞧上一眼,你算个什么东西,还敢盯着看,不怕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