栀清出逃,还是她从中出谋划策,如今见故人之女,自是亲近了些。
“开始吧。”云台之上,月槿衡朝着月山示意道。
月山点了点头,随即高声朗道:“诸位月家子弟,今日,是我月家寻月盛典,对于此次盛典,诸位身为月家之人,想必都已知晓,无论你用何种方式,只要拔出明月生即可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?”坐在台下的袁北庭没想到这寻月大典竟如此儿戏,忍不住问道。
“这明月生上的禁制符阵本就选得是武学天赋最高之人,而不是武学境界最高之人,不用相互之间比试,自然要简单不少。”一旁的月小年解释道。
“可这禁制对外人可不起作用,你们月家弟子众多,我若派人冒充,那不是轻易就能夺剑?”
月小年摇了摇头,说道:“爹爹跟我说过,在拔剑之前需得将自身一滴精血滴入这明月生之上,若此剑能吸收,便是月家之人,从而才能继续拔剑。”
“原来如此,这天师符阵果真是玄妙无比。”
谈笑之间,这演武堂上,寻月大典已经开始,只见那明月生被竖置于一四方的石匣之中,只留得一剑柄于石匣之外。
袁北庭看着这一个个上去的月家弟子,都是从满怀期待到失望所归,虽自身那一滴精血都被明月生吸收,但莫说拔剑了,就是连那剑柄都触碰不到。
而明月生上的赤红色符阵,不知是不是因为吸收太多精血的缘故,竟变得异常生艳。
突然,一道锋鸣响起,那赤红色符阵光芒大盛,只听见一声惨叫,一名欲拔剑的弟子在靠近那剑柄之时,双手竟被那符阵射出的光芒洞穿。
此景吓坏了一众想要拔剑的弟子,而端坐在云台之上的南宫雁见此情形,淡淡地说道:“押下去,斩了。”
月槿衡见状,想要阻止,却被南宫雁的一个眼神直接逼退了回去。
“这是为何?”台下的张怀钰有些不明所以,朝月小年轻声问道。
“一般来说,月家子弟即使不能拔剑,也不会被那符阵所伤,那人双手被贯穿,想来便是外人来冒充,想要来趁机夺剑。”
“哼,真是蠢的可以,要是直接拔剑或许还行得通,滴血拔剑,就是自寻死路!”
此时,那名被洞穿双手的弟子慌忙朝着一众长老所坐之地,大声喊道:“救我!”
“聒噪。”只听一道喝声响起,随后便见那一众长老之中站起一人,是一女子,那女子一手拔起身旁的佩剑,一剑便将那人直接刺死。
南宫雁看着那女子,冷声道:“月幽长老还是如此听不得噪声?”
见南宫雁问自己,那月幽收起长剑,回声道:“夫人知道,我喜静,这女子实在吵人的很,我一时忍不住,便动手了,还望夫人莫见怪。”
“无碍,本就是将死之人。”
接着,南宫雁便示意将那人尸体抬下去,坐在台下的袁北庭看着这一幕,眉头微皱。
看来这月家,也不似表面那般风平浪静啊。
月小年看着台上之事,不等众人去问,便开口说道:“那女子名叫月幽,是我三爷爷月林之女,月家三长老,也是唯一一位女长老。”
“她平时就是这般?”
月小年摇了摇头,说道:“月姑姑平日里不太过问月家之事,即便在月府也多是房门紧闭,所以我对她所知甚少。”
正当二人闲聊之际,这欲拔剑之人又陆续上了台,月槿衡看着这来来往往一众弟子,一脸的失望之情。
这如今拔剑的弟子即将过完,却没有一个人能将此剑拔出,难道我月家真从此再无圣女了吗?
“最后一位,月小年。”
随着月山念出月小年的名字,月槿衡眼中一亮,小年,莫要让爹爹失望啊!
月小年也不磨叽,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台前,作为月家最具天赋的弟子,年纪轻轻便已到了入微境界,若真拔得此剑,倒也不辱圣女称号。
看着眼前的明月生,月小年咬了一下指尖,一滴精血便滴在了长剑之上,那原本光芒大盛的赤红色符阵渐渐暗了下去。
月槿衡此时已是窃喜,符阵越弱,说明滴血之人天赋越高,拔剑也就越容易。
月小年看着渐渐淡去的符阵,伸手握住剑柄,顿时便感觉一股磅礴的剑意向自己袭来,她赶忙运转真气,将此剑意抵挡住,随后便开始拔剑。
随着她猛然地发力,原本紧插于剑鞘之中的明月生终于有了些许抖动,月小年见状,随即加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