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抵挡,被打的节节败退,直到退回都城洛安。
这如今攻守移形,沈庆知再也不用如之前那般憋屈,一想起父亲战死沙场,悲愤交加,袁冲知道此时沈庆知想亲手破敌,便将五万龙虎铁骑交于他指挥。
沈庆知也是不负众望,仅凭一天,就破了西楚都城,洛安。
自此,沈庆知名震天下。
待到天下大定,老梁王开始封王拜将,老将军沈恭战死沙场,追封兴郡公,而沈庆知护国有功,又接连破南疆,西楚,百越,封为柱国将军,官拜一品。
可不想,沈庆知对此却是婉拒,甚至就连此前镇国将军的官位也是一同辞了去,老梁王也知晓自己这位老伙计或许是累了,便随意封了个淮越王,赏宅院几座,金银财宝无数,许他做个闲人去。
此后,这沈庆知便不再练刀,反而拿起了笔,整日不是写写画画,便就是喂鱼逗鸟,自在的很,要不然就是跟着那群文人雅士写文章大骂袁冲,也算寻个乐子。
今日他听闻北境王要进城,便想来看看老伙计,袁冲见到青衣书生后,也是执意要步行入城,才出现如今这一幕,两人并肩前行,行往宫门。
一身富家翁打扮的袁冲双手插在袖口中,在京城主轴道上闲庭信步,笑呵呵道:“沈刀疤,听说贤侄下山回府了?”
“回府了。”
“那是参了军,还是......”
“没有,他倒是想去,我不准,正在家里闹别扭呢。”
袁冲听后,笑骂道:“你个老东西,自己是从柱国将军上退下来的,如今反倒拦着儿子去参军,怎么,你沈家百年将门世家,不要了?”
沈庆知听后,不恼,反问道:“你若是有得选,会让萧瑟去参军?如今又让北庭入了这庙堂之中,只怕也是无奈之举吧。”
袁冲将插在袖口中的双手上下换了个位置,一叹:“让儿子替老子还债,我自是不愿,可这天下百姓,都是咱哥几个一刀一枪拼来的,若真是置他们于不顾,又如何能安心。”
“老梁王如今人去,撒手不管了,你也早就撂了挑子,我再不管,能行?护不了这整个大梁,北境我还是要护住的。”
沈庆知听着,摇着扇,而袁冲继续说道:“这如今,皇帝年纪越来越大,势必要重新掌权,可王阳执政已经十余载,又如何能轻易放手?”
“当年皇后无子,便选了这庶出的皇子为帝,想着能够垂帘听政,为此不惜将皇上的生母于井中活活吊死,当真狠辣。”
“可她终究是低估了王阳的野心,世人都说我是北境的二皇帝,却不知,宫里这位首相大人,才是真的权势滔天,不敢做帝位,却又想独掌大权,当真想得美哉。”
沈庆知听着,不以为意,轻轻一笑:“与我说这些作甚,我早已不在朝堂,王阳也好,皇权也罢,都与我无关,还是每日写写文章骂你,来得自在。”
“在这京城百万人中,可就你一个是我朋友,不与你说,我这一把年纪了与谁说?你若真是不屑于那朝堂政事,又何必每次王阳有所动作之时都要飞信于我?”
“不想你死罢了。”
面对沈庆知三番两次的打趣,袁冲也不恼,眯眼打量着多年不见有些陌生的京城气象,撇嘴道:“给我透个底,那王穆与宫里那位当真没关系?要不然这宋乔生哪能对此这么上心,又是阎王送生帖又是白家傀儡术的。”
沈庆知皱眉,本就凶神苦相,加上脸上刀疤,愈加狰狞,不怒自威,行走于人山人海的闹市,但在书生的带路下,无人可以靠近他和袁冲身边,犹如滑鱼游鱼水草。
“当年萧妃的第一个孩子,出生不过百来天便就夭折而死,你那时还未曾去北境,所有之事你不都清楚?又何必来问?”
袁冲嘿嘿一笑,打趣道:“沈刀疤啊沈刀疤,有些时候挺佩服你的,当年三刀斩下三王首级,是何等威风,如今过得倒像个穷苦书生,放着好好的柱国将军不做,反倒乐意做个无权无势的清闲王爷。”
“你这王爷,只怕这宫内任何一人,都懒得睁眼瞧上你一眼吧?”
面对袁冲的讥讽,沈庆知倒是没当回事儿,继续走着。
“再瞧瞧龙虎山,为了巩固国师地位,无所不用其极,什么仙丹妙药就不说了,甚至上一代天师连以命换运的手段都用上了,你弃之不要的地位权势,他们拼命争取,现在看来,当真讽刺。”
“刀疤,什么时候去北境逛逛,我们可是许久未在一起喝过酒了。”
沈庆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