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大船本身的重势去撞击,鲜有能在此攻势下能撑住的。
楼船将军愣了一下,猛然醒悟,松了口气,心中直呼万幸。
如今那气焰彪炳的北境公子哥虽是与世子殿下斗得难解难分,可依照此前那番场景,那位公子哥所站船上的一众想必都是与其关系匪浅,以他的身份,若真是撞死了其中一个,尤其是那气质出尘的女子,他这种小小楼船将军能有好果子吃?
身在庙堂哪能不懂得生存之道,这一番下来,自己这种不起眼的替罪羊,拎出去一百只都不够宰啊!
而之前在梁安身边一些高手扈从也是没闲着,世子殿下说杀,便无需做过多叮嘱,他们便知道如何把事情做得安逸稳妥,可他们到底不过是一品大宗师的境界,若是对上一些同样是军伍中人自然是不在话下,可如今,他们面对的可是顶尖的武修者,哪里有还手之力!
几名贺州王府的高手扈从借着甲板从白牙楼船是上一跃而下,想要跳上几艘商船,以此斩杀船上一众北境铁骑,可到底是修为差距过大,一品大宗师在外人看来是高不可攀,可在无忧和谢玄同看来,不过是随手间的事儿。
顷刻间,几位高手扈从还未登船,只是于半空中便被已接近四禅实力的无忧一掌拍入水中,无忧不喜杀生,可这落入临江湖,生死可就由不得他了。
同样,谢玄同也是如此,手中雷法不断,修九天八卦道,手中技法当然是不少,如今好不容易有出手机会,便将平日里鲜少使用的雷法都用了出来。
一道引雷径直劈的一位一品大宗师命丧当场,落入水中,烧焦的尸体还蒸腾出一股水气,实在可怕,谢玄同与无忧不同,他历经江湖大小无数战斗,可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主!
而久经杀场无数的齐羡安就更不用说了,他的那杆银月长枪可谓是沾血无数,面对从对面一跃而起的高手,齐羡安可是不等其落入船头。
径直一个后蹬,身后的甲板因其力道过大都有些破碎,一枪,那位跟随梁安多年的高手就此被穿喉而过,齐羡安长枪一甩,尸体刚好落到一众观战的贺州世家小姐公子眼前,吓得众人皆是尖叫四起,其中叫声最大的便是那此前被长箭划过耳畔的公子哥。
不过,有人害怕便就有人兴奋,齐羡安如此潇洒一枪,虽是让众位小姐千金吓得不轻,却也是有人对此更是心生爱慕,贺州女子重功利而轻仁义,可谓是一语中的,如此人以群分的一舱人,表面和睦,如何能成大事?
贺州一党如今凭借权术侥幸执政治国,能持久几年?朝中力压各大文武的首相王阳对贺州一党从来都是说得比做得好听,言语上的拉拢是必不可少的,却是从来不肯交于其重任,大概就是因此缘故。
袁北庭与梁安二人立于水中浮木之上,一番交手未能分出胜负,梁安阴沉之中难掩惊讶之色,低声道:“没想到,世子殿下非但玩闹功夫是上乘,这武学手段也是吓人呐。”
他对袁北庭的估计终究还是低了几分,这一番打斗下来,显然此前的出手之中袁北庭并未展现出真正的实力,为得就是引他上钩。
袁北庭嘴角一笑,戏声道:“你也不赖,背靠贺州顶级世家,却还能将武学修炼到如此境界,与那船上的一群草包相比,你倒担得起这世子之名。”
二人面对对方的夸赞,都是不以为意,尽管其中确实是不掺杂半点假话,可这不代表对方便会放过你,江湖上瞧得上眼却又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情况多了去了。
“那便再让我瞧瞧世子殿下还有什么手段吧!”梁安一声暴喝,气势比之前再长一分,比起袁北庭所见的桃柳坪一战,更是强上了不少。
袁北庭也是不做丝毫掩饰,手中长剑随着手腕一转,气势也是暴涨,冷声道:“那就瞧好了。”
浮木本无借力点,可袁北庭这踏雪寻梅的身法属实诡异,一个箭步便朝着梁安而去,手中长剑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剑招,只是简单的一刺,带着无尽的剑意,梁安瞧见也是毫不示弱,提剑迎上去,顶尖高手过招,化繁为简才是至理大道。
此时对面的白牙楼船在掌船舵手的操作下开始向着三艘商船袭来,这等大船的撞击,于他们来说实在是难以抵挡,若是成了,这普通商船必定是粉身碎骨。
此时的无忧等人也是面色凝重,这对他们来说,处理起来也是有些棘手,与梁安打斗的袁北庭瞧见,心里便想着抽身去相助,可梁安哪里肯给他这种机会,一招一式,半点不离身。
何舟此时已是面露喜色,下令楼船将军撞船是铁了心破釜沉舟,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