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漆漆看着她这副样子，又急又气又心疼。
没有人比她更能明白，莫小湾这时候在说什么了。
也没有人能比她更明白，莫小湾此时此刻绝对是认真的。
看着她此刻的眼神，赵漆漆如何能不怕？自己此时要是真的听她的话，从前的莫小湾恐怕再也回不来了。
她尚且不知道，再怎么样，莫小湾也不会再像从前一般了。
赵漆漆梗着脖子，从身到心颤抖得厉害：“莫小湾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？你再说一遍，我立马把你扔出去，和你老死不相往来，你信不信？！”
莫小湾很有耐心的说：“我说，不如你也不要……”
赵漆漆深呼了几口气，没等她说完。
怕她真的说完了，就会发生什么她一定不想看到的事一般。
从来没和莫小湾有过哪怕一点点争吵的赵漆漆冲了上去，气势汹汹，高跟鞋踩得地板都“咚咚”响。
她扬起手，直接扇了面前的人一巴掌。
赵漆漆愣了，莫小湾也愣了。
她有些呆的看了看自己举着的手。怎么好像她才像是喝醉了似的，这么不理智？
莫小湾也呆呆地抬眼望着她，脸很红。赵漆漆学过空手道，盛怒之下几乎没怎么留手。
莫小湾没有生气，她看着赵漆漆，一边扒掉被子挣扎着起身：“漆漆，对不起，我可能要回去了，以后……”
可是她现在哪里站的稳，刚起身就向一边倒去。
赵漆漆冲上去扶住她，就哭了出来，却恶狠狠的却又带着哽咽的说：“在我的床上睡过了，还想走？”
“莫小湾我告诉你，我赵漆漆不怕那些封建迷信的，以后谁说你是什么扫把星，我就打断他的腿！”
“别说你不是，就算你是我也不怕，我命硬的很，就算我什么时候真死了也和你没关系，那也是我自己要去死！”
“你以为你谁啊？，我告诉你，就凭你还克不死我！我这辈子就缠上你了，下辈子，下下辈子你也别想跑！以后你再说这种话，我就把你的脸打肿！不仅把你的脸打肿，还要让你乖乖把另一边脸也伸过来让我打！”
莫小湾双手环着赵漆漆的脖子，愣了愣，“哇”的一声也哭了出来。赵漆漆拥着她，怕自己再控制不住情绪，莫小湾更止不住哭。于是她轻轻拍着莫小湾的背，没有说话。
其实莫小湾已经很累了，所以她折腾了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。莫小湾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整个人的重量都快压在她身上。于是赵漆漆轻轻把她放在了床上。
看她睡得沉才放了心，悄悄关上了房门。
……
午夜梦回，莫小湾惊醒时只觉得头很痛。
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想着一句话。
也许是酒喝多了，她眼前太模糊，窗外的天空无星也无月，她收回视线不再看。
既然如何都抓不住那些仿佛只是南柯一梦的光亮。
怔怔的盯着天花板，她轻叹了声，嘴角弯起。
再没了那些种种心情，只余一句。
“天之厚我可谓至矣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