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真不准备上车?”这已经是林善美第三次说这样的话了。见识到她疯狂的车技后,夏流与刘盲两人还一脸的惊魂否定,哪还敢再上“贼船”。
“既然你们不准备上车,那就算了!大伙可都走了,你们今晚就在这喝西北风去吧!拜拜,嘻嘻”许是得胜后的高兴,林善美并没有为难两人,准备驾车离去。
“哎,等等!”看到林善美真要离去,两人还真有点慌,靠着两条腿下山,走到天亮他们也回不去。
“就知道你们害怕,上车吧!”林善美笑着调侃道。
“”两人无语,顺从地上了车。他们明白现在有求于人,委屈一下就过去了。虽然对方说话有点难听,但这不是没办法吗,要不然谁愿意吃这哑巴亏呀。
随着发动机轰鸣声的响起,跑车有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出,吓得两人下意识扶住扶手,一脸的苍白,这让一旁开车的林善美看后一阵好笑,眼角闪过一丝不屑,讥讽道:“还堂堂男子汉呢,这点速度也怕!”
士可杀不可辱!本来还想隐忍一下的,不想这丫头竟得寸进尺,真当我们是泥捏的,再说就算泥捏的也有三分火气!这种侮辱人的行为深深刺伤夏流的心,他不禁反驳道:“是,我们是害怕,你们富家子弟寻求的是刺激,而我们寻求的是活命,你们可以视生命如儿戏,我们却不能!不要以为自己高人一等,在我们眼中你们也只不过是一群游离在上流社会的蛀虫而已!”
“你”“嘎吱”一声紧急刹车,林善美一手扶着方向盘,一手指着夏流,满脸恼怒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反正已经得罪了,干脆就得罪到底!抱着这样的思想,面对林善美嗔怒的目光,夏流毫不相让,火上浇油:“你什么你,难道我有说错了吗?一帮虚伪的人!一群仰仗父辈福庇的可怜虫!”
夏流的话如重锤一般砸进林善美的心里,在她的心湖里泛起阵阵涟漪。是啊,自己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,飙车,打架,酗酒因为有父亲作为身后的保护者,她可以说是为所欲为,恐怕就是杀人,父亲也会为他一举摆平,因为她老爸是c市黑社会势力第一人。在这一亩三分地上,他老爸林震南说话甚至比市长,市委书记都管用,有这样的庇护,自己二十年的岁月都是在疯狂与肆无忌惮中度过的。没有朋友,因为上流社会的孩子每天都生存在尔虞我诈当中,人与人之间隔着虚伪的面具,所以,其实在自己内心世界里她十分孤独。没有永远的利益,今天也许是自己老爸势大,可明天呢,当自己老爸失势后,那些曾经的朋友又会怎么样?避而远之,这就是事实。黑社会势力之间的竞争十分激烈,没有永远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自然也没有永远的利益,而自己又在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?想到这,林善美神情复杂,思绪纷乱,面对夏流倔强的目光也缓和下来,车身一阵抖动,再次打火向山下驶去。
夏流没想到自己一番话竟引起林善美浮想联翩,看到她表情复杂开着车离去,他内心也是忐忑不安,大为后悔。可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是不会选择收回来,所以后悔归后悔,他还是坚持己见,反正已经得罪了。抱着这样的心理,他也没心情观察林善美的神情变化,选择了沉默。
一时之间,气氛显得有些凝滞,但唯独有位神经大条的男人在这个时候,大叫道:“停车,停车,我们到地方了!”指着那些微透露灯光的洗车棚,还有那脸上真实流露出的欣喜。
虽然对刘盲的大呼大叫有些反感,不过她还是顺意停下了车。车刚停,刘盲如跳跃的兔子一般推开车门奔跃出去,而夏流早就对车内的气氛唯恐避之而不及,小弟一冲下车,他也马上推门下车,急步朝自己暂时的家走去,哪还想招惹这性情多变的丫头。
可怕什么就来什么,夏流刚走出几步,身后就响起林善美清脆悦耳的声音:“喂,你这有汽油没,我这车要加点油!”一直没注意油表的刻度变化,刚才她看了看油表,油箱里的油还不够她开车回家。
夏流一个趔趄,差点摔在地上,听到那丫头只是要汽油,总算放下心来,心中一喜,不耐烦地答道:“我这又不是加油站,请便吧!”意思十分明了,下了逐客令。说完,就快步走进棚里,不想搭理她。
“老大,肚子饿没,我们煮点面将就着吃吧!”经历一番疯狂飙车后,两人将几天的存粮都吐了出来,肚子不饿才怪。抚了抚空着的肚皮,听刘盲这一说,肚子还真有点饿了,“咕咕”的叫声似乎在响应着他内心真实的想法。
微微一笑,涮锅,洗碗,盛水,插电,放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