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当护士这么久了,打针这件本是稀松平常的事在夏流这里会变得那么复杂。和往常一样,针头还没真正扎进去,这家伙就在旁边开始大喊大叫,闹得是不可开交,后面自己更是费尽周折,才终于无视他龇牙咧嘴的表情完成了任务。
“哼,一个大男人家家的,打针居然怕疼,还寻死觅活的,说出来真不怕人笑话!”陆晴现在看见他就来气,说话也不由得阴阳怪气的。
“嘿嘿,这个这个是本能反应,我也没办法!”夏流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很没面子,只能嘿笑道。没办法,打他从小第一次扎针出事故开始,自己就对这针管有着莫名的惧意,到现在见了都怕,可以说杀伤力比什么武器都强。可要是在其他方面,哪怕是用他的生命来赌,他也毫无惧意。人嘛,哪有十足的完人,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缺点,只是一个人的多与少罢了。
“哼,就知道在这里傻笑,啧啧,刚才还不知道是哪个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大喊‘饶了我吧,饶了我吧’,让听者流泪,闻者伤心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家伙遭到不为人知的虐待呢!”看到夏流故作一副憨傻样,陆晴心里波澜起伏,不禁出言讥讽道。
夏流心里亮堂着呢,他哪还不明白陆晴这是在表达对他的不满。不过嘛,某些人向来厚脸皮,一旦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痛,恢复自己的本性,就像此刻的他,腆着脸,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当着人家弟弟的面,调戏道:“傻笑?!不,不,不,美女姐姐,我这是舒服安逸的笑,姐姐揉人家屁股的时候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,真想一直沉醉在其中!”似乎为了刻意加深印象,他故作迷醉的样子,将一旁围观的陆云都雷得不行,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,那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!
“你——!”当着自己亲弟弟的面被这家伙给调戏,陆晴的脸色阴晴不定,着实气得不轻,正要张口反驳。突然这个时候,病房的门开了,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头走了进来,先是礼貌地向陆晴和陆云鞠了一躬,这才严肃说道:“大小姐,小少爷,刚才从公司股东大会上传出消息,老爷子突发脑溢血,生命垂危,现在正在医院急救室里抢救,老爷希望你们能够快点回去一趟!”
“什么?!”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叫道。自家的老爷子身体一向健朗,前几天都还看到他一个人在游泳池里游着泳,精神可好着呢,哪想到说病就病,让人猝不及防。
“爷爷现在在哪家医院急救?抢救过来了没有?”陆晴急切地问道。尽管自己再怎么不孝,再怎么的讨厌这个家,但毕竟他是自己的亲爷爷,身体里还流淌着他的血液,怎么能够说断就断呢!
“快点说啊!”陆云也急得不得了,在一旁催促道。家族里的顶梁柱倒了,世道变了,他哪还顾得上潇洒。
“大小姐,小少爷,这个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,你们还是问老爷吧!车我已经给你们备好了!现在就走吗?”两位少主的问题让老管家很为难,毕竟这些消息来自于家族内部,以他的权力根本无法了解到,他也只是家族用来传递信息的传声筒而已。
“走!”就一个字说明了两人心中的急切感,他们现在哪还顾得上其他,急急忙忙跟着老管家走了,只留下一脸郁闷的夏流躺在病床上。
银海集团。总经理办公室。
陆天洋(陆晴的大叔伯)和陆天河(陆晴的二叔伯)正坐在真皮沙发上,举着酒杯,弹冠相庆呢,两人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,对于董事长病危的事情他们一点也不伤心。
“哈哈哈,真是天助我们!大哥,真没想到老家伙居然会在董事会上突发脑溢血。他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待得太久了,老天爷都不忍心让他继续坐下去。活该!有些东西他也应该还给我们了!”陆天河禁不住哈哈大笑,痛斥起老爷子的不是来。
“哼,老家伙早就该退下来了,要不是他一直把持着公司的大权,我们岂会落到这种地步?三十年前那笔陈年旧账我们也该翻出来晒晒了,该是我们的终归还是我们的!”陆天洋轻哼一声,嘴角扯起一丝阴森的笑意,常年积聚在他胸口的那团怨气始终正在等待时机爆发。
“是啊!老家伙欠我们的债也是时候还了!”陆天河附和道,可紧接着他眉头一皱,又有些不安道,“老家伙虽然倒了,可公司的部分股权还掌握在陆地溪那家伙的手上,我们要是这个时候发难会不会”
“放心好了,二弟,我谅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!我们也不是吃素的,到时候我们只要将老头子病危的消息公布出去,银海集团股价大跌,外面的那些股民那还不急着抛售股票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