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府。
“本宫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听完了侍卫通报的皇弟对许府处罚后,赫连温妤只觉得一阵头疼。
原来许府竟贪污了这么多税款。
那就必须得重罚了。
倘是没那本事贪污的话,必然免不了重罚,让他们活着已经是皇弟的恩赐了。
“是。”
侍卫告退后,赫连温妤躺回床榻上,看着窗外升到半空的太阳,语气中带着怒意:“傅宴平哪去了?本宫要喝药了他不知道么?”
“殿下息怒,”春花连忙跪了下来,“傅公子可能有事,奴婢这就去为您煎药。”
“什么事能有本宫重要?”赫连温妤更生气了,眼眶也红了大半。
凭什么?
凭什么前一世他倒了本宫的胡葱面,本宫就得忍气吞声惯着他?
昨天不过是砸碎了一碗他的胡葱面,他就跟本宫闹脾气!
春花哪见过这种场面,一时语塞,好半天后才结结巴巴道:“殿下……殿下不要多虑,傅公子……他下次一定会来的……”
赫连温妤好半天才压制住自己的愤怒与失落:“本宫没事,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为殿下煎药。”
“不,你去吩咐膳房煎一份送来就好了,”赫连温妤顿了顿道,“你去给本宫看看傅宴平今天都在忙些什么?”
“是。”说罢,春花向外走去。
“站住,”赫连温妤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她愣在了原地,“不许说是本宫让你去的。”
春花拼命点头。
就内心忐忑不安地这么出了长公主府,春花才松了口气。
结果迎面走来的一群人就让她大惊失色。
这是四个抬着担架的侍卫,而担架上放着的,正是傅宴平。
我丢?
他这是被重伤了?
春花赶忙拦住了抬担架的侍卫,问清缘由后还是觉得事情越发魔幻了。
这片大陆上,还真有法阵的存在?
那这对绝大部分修行武功的人来说,岂不是非常不友好?
于是她便怀着复杂的心情向公主报告了此事。
“什么?”赫连温妤激动得瞪大了眼睛,随后急匆匆地向外跑去,“本宫去看看。”
说罢,她便冲出了大门。
“殿下,您还没喝药呢。”春花后知后觉地喊道。
“回来了再喝,不要紧。”
说话间,赫连温妤已经消失在了春花的视线中。
春花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说到底殿下还是深爱着傅宴平的。
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?
唔……可是本姑娘初吻都没了。
真可恶,好端端地怎么就被那家伙偷亲了呢?
还被亲了两次!
要说真命天子,他许微安绝对不算。
哼,等以后许府被没收财产了,他许微安没靠山了还怎么嚣张得起来。
诶不对,他好像出国了。
那他一定不知道几天后许府的处罚吧?
想到这儿,春花猛地拍了拍脑袋,朝自己的房间跑去。
不行,必须通知他这一码事,免得他在国外出什么问题,否则这场自焚的戏码就白演了。
说干就干,她迅速找来了纸和笔,可开头的称呼就让她犯了难。
他好像说,他现在叫……许文安?
可许文安不是许府的嫡二少爷吗?
想到这儿,她摇了摇头。
虽然不知道他许微安在搞什么鬼,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干脆就写许文安吧。
解决了称呼,她很快便写好了一封简短的书信。
信的内容都是刚刚侍卫向殿下通报的对许府的处罚,还有一些诸如“你的报应来了”之类的吐槽。
嘁,你许微安敢偷亲本姑娘,本姑娘就敢要你许府倾家荡产。
“春花小姐,你在房子里吗?”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。
春花慌忙收起书信道:“怎么了?”
房门被从外面推开,是一位手捧汤药的小宫女。
“我已经把殿下的药煎好了,本想送去殿下的屋子里,可发现殿下不在,便给小姐送来了。”
春花示意她把汤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:“你先出去吧,我一会儿就去给殿下喂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