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眼睛蒙了走了,那稍微好心的婆子拿了自己的衣裳与吕大姐穿了,那看热闹的人才接一个的走开,薛本蒿以前房里有个丫头,这薛本蒿的原配是鲁氏,人才也是个丑货,为人也算得起个不贤良,那个丫头也没有几分姿色,又黑又瘦,她只说和薛本蒿有帐,整日捶打,也不知打了几千几万,谁知那棒子也有圆满的时候,打来打去偶一日不经打,打了几十下,两腿一伸,两眼一登,更了无常跑了,鲁氏见那丫头死了,抛在家里那孔井里,把自己做的事情与薛本蒿一五一十的说了,薛本蒿吓得煞白,把泡了半日把尸体从井里捞出来,用麻绳挂在磨坊,说是吊死的,那丫头的爹娘哥嫂赶过来,拿家伙,骂主人,薛本蒿又道歉,又陪笑,家人禀告了衙门,薛本蒿使银子,通关节,传到衙门和鲁氏各打了四十竹板子,又赔了那丫头家人二十两银子才做算,可怜一条人命就值二十两便化在了水里,鲁氏自从害了人命,挨了板子,从那天回来就不思茶饭了,行走坐卧不胜从前,不到一个月,撇下个女儿走了,上天长眼最终没放过这个毒妇。
吕大姐穿好了衣服,小声让姜小妹给他开门,料定这里呆不住了,又把自己的东西卷了带着姜小妹出了薛本蒿的屋,想到自己丈夫姜游击那里也是暂时回不去了,不如在此赁个小屋子,自己立门户,当个正大光明的婊子,做哪千人枕万人睡的娼妇,一来可以赚的些银钱,二来也好随她的愿,也不枉费她出来一番,叫她见识这南来北往的器具,又没人管她,又没有人认识她,尽管放心大胆的做了,也好叫她千古留名,诗曰:亡国亡家两种人,家有娼妇国有佞臣,身淫心荡死不悔,空叫旁人笑断齿!要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