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这时候我们哥两还来,务必叫他留在家下,一切再与我们俩哥儿,那钟二嫂看那两快手要走,这些年在刘府学到不少场面事,与刘四和王二一人十两纹银说道与你两哥儿一点茶钱,那王二眯起个眼睛道,大嫂子放心,就是老爷三推五审要打板子,我们取那薄薄的木棍,做个狠狠打轻轻放的样子,那老爷在堂上那么远一些也看不到台阶下,皮也不叫他破一些哩,大摇大摆的出门了,这边另两位官差,押了七星坛那老方丈阶下下跪,廖鹏开堂先审问,堂下那大肚的和尚有人将你告下,说你以佛爷之名干那败坏人伦,行烝媾和之事,你姓甚名谁还不快如实招来,那大肚和尚道,回大老爷的话,贫僧俗名原为董布卓,法号为源建禅师,自五岁生了场大病便在此处出家为僧了,自我师傅坐化后便将那住持之为传与贫僧了,那时这还不叫七星坛叫名嵩寺,是前年皇家大道师傅看我这群星围绕,才改名为七星坛的哩,小人今年五十有二,仰仗这大道师傅赐名,一直遵纪守法,早晚三炷香,佛烟不断,不闻世事,怎会干出此等野鹜交媾之事,请大人明查,还贫僧个公道,自打娘胎出来还不成跨进着衙门半步,这可如何使得,廖府尹看那源建禅师一口听的说下这么些,知道是拿那朝廷进出自由的大道师傅压制他,满脸横肉定是做下此等事情,笑着与那源建禅师说道,大师本官再次问你到底做没做,源建一口咬定没有,廖府尹道,有没有片刻之后自有分辩,先扣留源建,派左右骑上快马与那七星坛各个房间收罗罪证,哪怕你狡兔三窟,也有百密一疏之事,那源建看这廖府尹一不受吓,二做事雷厉风行且聪颖,不免灰下心去,不到半个时辰,两名皂奴快手,与东西厢房,阁楼,收出女子簪花一只,男子折扇一把,床头发丝数根,都是那行事之人遗下的,还有一只曲氏的胡珠一颗,打斗之中落于床下,那打扫房间的小和尚疏漏了,不下半个时辰,两名快手回衙门复命,拿起包袱准备给廖府尹,廖府尹看此包袱气定神闲与那两名快手道,不必,先打开与那源建大师过目,那快手把包袱摊开,廖府尹走下台阶,说道,这些都是在你那七星坛收出的,你还有话可说吗,那源建大师此时全身只剩下那张发硬的嘴巴,说道这些不过是些善男信女在我坛做个小檀悦,送些玩物与我坛,没什么稀奇的,那快手附耳上前与廖府尹说了几句便退下了,廖府尹道,你说是那檀悦送的,怎么在不同房子中收出啊,也不放在一处也好寻些,源建道,本是要放在一处的我烧香忘磕头,顾此失彼,廖府尹又拿出用细涓抱着的一缕头发,问道你看这是什么,你那七星坛个个都是光头和尚,这头发从何而来呀,源建又道,南来北往的商贩,秀才,因无钱做那大的客栈,我看这众生着实不易给了几个钱在我处投宿的大有人在,这些发丝当然是那羁旅之人的,大胆胖秃驴,你长了一副董太师的面,还有一张盗跖的嘴,廖府尹大喝,证据摆在前面还不如实招出,源建道贫僧没做就没做,就是打死贫僧也是冤死的,到阎王面前告你这屈死良人的官,廖府尹吩咐传冯大友,冯大友上堂廖府尹问那包袱中有没有曲氏之物,冯大友一眼就认出那颗胡珠,是他与娘子在济南游湖时与一个胡人买的,冯大友道,这颗胡珠是我妻曲氏之物,廖府尹道,本府知道了,你先退下,廖府尹问源建还想怎样抵赖,那源建和尚支吾半天说了句,天下胡珠皆多,且样式款型多为一样,廖府尹道,这厮秃驴如此恼人,人证物证俱在白班抵赖,从签筒里拨出一只签,吩咐左右拿夹棍上刖刑,夹得那源建和尚的足血洒了一地,吃痛不住,招了供了,那师爷写好爰书拿着源建的手,沾了他脚下出的血,按了印,又让郎中与源建处理了足伤,发下狱去了。这边刘乐天将近戌时与那私窼子纠缠完,回到家下,那钟二嫂道,我的爷哩,你热上官司了哩,有人把你告到大顺府说你做囮头媒子哩,你可别再出去混了,明日那官差还要来拿你,我与了他们银子想是无甚大碍,你也是要去走一回哩,那刘乐天仗着有两位好朋友的照料,也是没放在心上,第二日王二与那刘四又去了刘乐天家下,还是好饭招待,刘乐天见了两位官差问了好,乜了一眼就下去了,也不陪着吃饭,吃完饭钟二嫂子又与那两位快手每人二十两,恳求他们一定关照刘乐天,事后还要重谢,刘四和王二满口答应,也不与刘乐天上链子两人一人在一边,刘乐天在中间,叫了俩羊车三人坐上,直奔大顺府了,欲知刘乐天去衙门后怎么,请看下回分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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