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不住,还是要将你们供出的,刘乐天道,你的苗我赔你,要你一家几口过个肥年月,这野兽的事,你要告便告我们既然敢来也就不怕你和告哩,赵琢斯和萧秀才也从幄帐里出来了,赵琢斯说道,老倌儿你那禾苗是我的马踏坏的,不叫刘兄赔,我与你罢,拿了五十两纹银与那老倌儿,说道这五十两够你们吃精米精面几年了,萧秀才想到昨日那凶鸟是因为他们打了那林中野兽,飞鸟才出来的,不住的念经吓的怪怕,也拿了五十两与那老倌儿,刘乐天也给了五十两,陈武铭,何映斗都拿五十的数银出来,平日里对这些穷人,下人一毛不拔之徒,今日甚是大方,那老倌来赔禾苗,不想的了这笔横财,没说什么尽数受了。收拾好差不多已是酉时一刻了,害怕走夜路,说好明日还是辰时回程,一行人又回到幄帐里,也不敢高声唱和,更不敢炙烤野味,平常一帮子弟权豪之人,就像一群谦谦君子,如切如磋,那帮唱的娼妇不知所云,问道,发程时说道是一整月,怎么半月都没就要往回,这里山明水秀怪好的,就算明日要回,怎的也不做个回程宴耍耍,刘乐天道,你们这些妇人娼妇知道个甚,回去哪里不是耍处,偏要在这干甚,也是只字不敢提昨日那事,说的那妇人没趣灰心的。第二日清早起了个大早,一行人马又穿梭似的从廉木山上下来了,只是没了那几只猎鹰,没了来时的神气,一个个垂头丧脑,去时威风大官人,回时败阵大将军。
刘乐天与众人暂时作别,回了刘府了,修整数日,还是那一头爱娼妇,上月台做儿郎的好子弟,把那廉木山之事抛去十三重天,把得来的皮毛叫胡八三拿去硝皮铺硝的光光的,连起来铺在自己的睡塌处,就是听萧秀才的太医爹萧桑辛说道,他儿子自从廉木山回来后,不爱说话得了一场大病,现下在屋里养着,赵琢斯回去整日苦查那古籍,也一些查不出那日那翠鸟,其余子弟和刘乐天一样总不过回来就是当了那天王老子,皇亲国戚。
话锋来到刘乐天在廉木山上狩猎回来,曹氏与他成了婚,取了蔡姐儿,最先的时节刘乐天,对着蔡姐儿还是知冷知热的疼,热了给扇扇,冷了给加被,帮蔡姐为整面梳头,理罗群,扫鞋面,那饭桌上吃饭的时节,夹菜,添饭,盛汤,面头上的事情件件做的个虚透,唬的蔡姐儿如掉进蜜窝里,刘乐天时常犯浑,做一些出格的事情,这蔡姐儿也是受用刘乐天这一套虚劲儿,那郎君又是少年美男子,赛潘安,蔡姐儿就不计较刘乐天最先的小混,那会念经的,保佑家里出天子皇后的麒麟狗也每日好喝好吃的伺候起来,陪着蔡姐儿解闷儿,新婚嫡嫡的小两口,不到一年之久,刘乐天就与赵琢斯去了上林的青红池楼了,刘乐天本意是要找那相好的锦哥儿,架不住赵琢斯不爱那下贱的娼妇,他倒是喜欢这青红池楼的,几个官妓,没有那陋巷自立门户的娼妇那班泼皮,最重要的是这青红池楼的女子都是那家里的老子犯了事情,被官卖的清白出生的女子,平常那达官贵人出入之地,所以这赵琢斯认为只有这里的女子才稍稍可以和他匹配,都是给钱买笑,他宁愿花在这些女子身上,刘乐天被赵琢斯硬拉来的,好久不出来的刘乐天看着花花绿绿的女子,加上他本就是浮浪子,哪里把持的住,那些官女子从小诗,书,琴,都是样样懂一点的,说话也是娇滴滴的,身上的衣物,也不似那些私窼子般把那不该露露出来,脸上的粉也是茨的轻轻的,装作还是那大家闺秀一般,往来接触的都是些买花的富秀才,富商,权官,那逍遥楼内建的如皇宫一般,鸨子来钱快,那官女子虽做了妓,身份也是要高人一等,有些富的娶回家做续房的,也有扶正的,做了续房的和扶了正的有些官女子也都还和那鸨子往来,闺门出入都呼做妈妈,赵琢斯还是叫了香云作陪,刘乐天指了那中间穿大红花绿衣服,染着大红丹寇凤仙指的人,要叫那位来与他作陪,赵琢斯道,刘兄眼光真是顶顶的不错,叫了这里最出名的,那穿绿披红的是这青红池楼的鸨子,刘乐天不知女子的美丑,他觉着只要是脸上茨了厚白面,打扮的像个五彩的雉鸡在他眼里便是美人,赵琢斯喊那红衣鸨子过来,说道,他要让你作陪哩,那红衣鸨子说道,我的俊后生哩,这里这么多好官女子你不选,你要我这半老的婆子干甚哩,哪有这种好福气哩,说是半老婆子,其实不过三十五六,也是徐娘可以做一观的,又叫了一个叫做彩月的作陪,赵琢斯与刘乐天,彩月,香云要了上房,进去燕舞莺啼,翠鸾娇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