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了棒子来打杀我俩,还不叫你偿命,那白胖丫头说到,俺奶奶是给家里的哥儿纳鞋哩,没得个脚小的野男人,这刘乐天哪有不知的,他盘算的是要和蔡姐儿闹,让她背个不贤顶撞夫君的名讳,好另外再取个小的回来哩,气的蔡姐儿收拾点行李,带了那两个白胖的丫头回娘家了,那岂不是正中刘乐天的意。
这日刘乐天又与赵琢斯去了春红池楼,你道刘乐天在里面搅了哪个官女子想娶回家哩,那女子原是陕西人,父亲叶冒实是陕西莲勺一名县丞,因和知县,上面一起贪污了修建管道路衢的银子,发出祸事来,被舍车保帅拿来垫背的,抄了家下了大狱,儿被流放,女儿先是入了教坊司,又和一批次官女子被送入青红池楼陪本地官员,富商,取了个艺名叫做是,琪雪,和刘乐天打的火热,长得那是一点赶不上蔡姐儿,青丝垂肩,扎了一个简单的玉结飘带,粉嫩轻纱披身,外搭一件薄丝罩衣,白布绣鞋裹脚,不甚晈白的皮肤,倒也是细腻,弯弯的眉毛,不甚高的鼻梁,扁平脸,一双要说话的眼睛,细看可找出十分的不足之处,那晃眼一看,也是姿态万千的,再加上那病殃殃的风骨,软哝哝的神情,低眉顺眼,弹的一手好琵琶,半遮个脸也是风情难挡,倒是可以迷些官员,子弟的,还会奉承刘乐天,说天下间再没刘乐天这般英俊人物,英俊倒是不假,但可不是个人物,又说如何正派体贴,全身上下连着那颗心都是你的,只差挖出让你瞧看了,刘乐天受用这些话,在蔡姐儿那里是听不到一句的,也就给那琪雪许了愿了,要把她接进家去享福,与那红衣鸨子说价钱,那鸨子知道刘乐天是块大的肥肉,要咬下一坨肉来,做了个难为情的表情说道,那琪雪我婆子看着来的,好一个乖乖女,她走了我放心不下,再者这里的富商都喜欢我那琪雪的一手好琵琶,你是咱太爷的公子,按说为了琪雪的下半辈子也要割舍这块心头肉的,这女子谁不指望赎身进去那好人家,现在你看我这光面亮鲜的,背后都是不好做哩,没了琪雪我这怎么运作,左谈又将,高高的宰肥羊一样,用了一千俩赎了个低货回家,那赵琢斯先前还好意劝过一番,说道,这逢场作戏的女子不必认真,花点钱做个小乐子何必要弄回去,与赵琢斯相好的那几个官女子中,有个叫圆镜儿的少女长得哪点不必琪雪好,诗歌,书画都会,对那赵琢斯上了心了,其余客人一概不接,专意要和赵琢斯一起,赵琢斯也是表面戏耍,哪里上的一点心,有时连好话都是没一句的,弄得那圆镜儿要死要活的,刘乐天也是一点听不进去的,赵琢斯也不劝了,照样玩儿自己的。找先生和八字,定日期,七月初三晚上从刘府后门进去的,也没叫个吹的,鸨子一路送进门的,进了曹氏,蔡姐儿,刘知县的茶,也没个仪式,那曹氏看那琪雪不旺像的寡脸,不生养的片儿身子,脚下轻飘飘屁股扁平平,又知道花了一千俩买的这么个货,喜得皱眉不放,高高的赏了一两喜钱,打发走了,入了那洞房,琪雪质问那刘乐天,说道,你明明应了我是用高台大轿,吹拉弹奏的,大白天迎我从那偏门上进去,怎的就这么还要从后门,又说你母亲怎的怎的喜欢我,怎么今日见了那副面容做给谁看,就赏了这一两银子,做个戒指都不够,我是落了难得官家女子,不是那小门小户出来的,怎的如此对我,那刘乐天为了娶这琪雪进门,在曹氏面前把那琪雪说的是天上的神仙,地上的宓妃,曹氏想到是个官女子总比那私窼子好上几百倍,也就同意进门了,但是不让从偏门进来,要半夜从后面进去,还不让叫鼓手,不然就依不得刘乐天,曹氏见了琪雪的真面目,说的和刘乐天不说是一模一样,也就是天差地别,脸上也没好气,茶喝了一半就打发走了,刘乐天又要发挥那口才说道,你进了这门我们什么好的没有,还在乎咱娘这点银子,你进了刘府就是我刘乐天的人了,县太爷的儿媳子,家下婆子妇人谁敢底看,说你个不字看不打的跳哩,三言两语把个琪雪又哄的喜笑颜开的,两个人喝了酒共赴了那巫山阳台,从此告诫下人呼琪雪为叶姨,拨了四个丫头服侍,小春梅,小节儿,小菊花,小腊梅,住在西边一个大大的双层楼里,开始这叶姨每日早上要去东方边与曹氏和蔡姐儿请安,临暮要与曹氏请茶,表现的恭谨异常,对下人都是笑嘻嘻的,一副和善相貌,曹氏看着这样也劝蔡姐儿与那叶姨好好相处,蔡姐儿人本就相对纯善,家里父母都是老好人,那叶姨每次与蔡姐儿请茶都是热面贴冷腚,蔡姐儿虽冷着面,着实也不甚刁难叶姨,只是不和那叶姨说一句话,曹氏与蔡姐儿说道,你也还是要对刘乐天服个软说句好听话,那男子都喜欢听软滴滴的话,好让他也到你那屋里睡睡,那狐媚子整日霸占指不定那天就要大肚子了哩,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