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笑道:爷说的甚话,俺就觉这刘府上下只有哥儿是这天上地下最俊的,一心只有哥儿,哪有旁人,再说天天在姨姨身边哪有甚空隙?
刘乐天道:咱小节儿这般贞烈哩,尽还是处子自身哩,爷可是不信,咱不说可也是知道些的,咱这刘府做这事情的多,你敢是没哩,小节儿道:是与不是,哥儿试了就知道了哩,刘乐天道:还讲是处子,有这般不臊脸的处子哩,说的话就和那风月熟妇一般可没处子的娇羞哩,爷不管你是处子还是不是处子,今晚咱小节儿都是爷一人的,小节儿随那刘乐天进了那卧榻之处了,两人索取不尽,交缠相绕,小节儿的那一点朱砂红被刘乐天取了鼎,事后刘乐天看着床上那点红,说道:果是处子,怪到这般令人受用,两人衣裳也不穿,刘乐天从后面抱住小节儿,那一屋的春色说也说不尽,刘乐天道:为甚你平日要这般把脸装成这样哩,小节儿道:这还不是俺姨姨的作为,每日与我小菊花,小腊梅,小春花画上这戏台子脸谱,好防爷你哩,姨姨说我们都是贱货胚子养的,就是爷儿不来与我们溜眼睛,我们也是要去勾引爷儿的,不如污了我们的脸叫爷儿不挂心,又说宁愿让爷儿去外面找妓女,也不能便宜了我们,刘乐天道:还是你姨姨又远见,知道你小节儿这般机灵要来勾引爷,你看这不都是你勾引爷的哩,小节儿道:明是爷主动来的,怎的要怪在俺身上,刘乐天道:就算是爷主动的,你这骚包怎的不拒了爷哩,还是想挨爷这一棍,小节儿道:爷胡说,再不和爷顽了哩,刘乐天道:这是甚话,以后要多与爷顽,爷喜你,爷与你置办金边手帕,凤头金钗,银镯子,你想要甚爷都与你,小节儿听在心里喜在脸上,心上又道:小菊花那死蹄子,今日说这个哥儿送她胭脂,明日又多个戒指出来,我看那些物件的成色,都不是好东西,比俺姨姨身上穿戴的次了好些,如是爷送俺的东西物件绝是好的,就如登天一般幻想今后可吃好穿好,没准哥儿还把她收了房,再不受那叶姨的气,说道:爷说与我置办这些不许哄骗俺,是男子就要说道做到,这是戏上说的,刘乐天道:这物件都是些平常女子穿戴之物,又不甚珍贵,有甚做不到,就是与咱小节儿做那稀奇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刘府,那银子就是几间大屋也是装不下的,爷就是心疼那银子,也是从不在女子身上小气的人,叫那女子看轻,说咱没银子,没牌面,可放你那心哩,这穷丫头得了这些东西以为是宝哩,对爷来说就是挥一挥手的事。
又问道小节儿:小菊花可又你这般可人?小春花和小腊梅也得你这般俊哩,小节儿气道:爷儿不是真心的人,才与我颠倒,还在我卧榻上就要问起那三个人,好没意思,那女子怎么听得自己身旁的男子问其他的女子哩,刘乐天道:不过是问问而已,咱小节儿不说就算哩,我只是要问你,那日我去你姨姨屋,你四人说一个扮佛主,一个扮蒲团,还有一个扮木鱼,你念经可是真?那人怎扮那些物件,我正要进去你倒是进去念的经就不作数了,是真是假?小节儿噗呲一声笑到:那人怎扮那些死物?这是不敢与爷儿看上一眼哩,只要与爷儿说一句话看上一眼,轻则打骂,重则一,两天不让吃饭哩,如不这样说,那爷儿进来可是了不得的了,那日俺们又没甚画花脸,所以只得这样,刘乐天道:亏着她也想的出来,这样防着她汉子哩,可就是不让咱节儿吃饭,还打骂咱节儿忒说不过去,你爷儿咱的命苦哩,你奶奶是个不懂奉承的人,你姨姨又是个这般弯酸的人,都腻了哩,小节儿你会是这样不?你们女子怎的娶进门和没进门之前就不是同一人哩,好生不解哩,小节儿道:就拿俺奶奶说哩,你取进门和进门后俺奶奶都是一样,未曾变过,变的是爷儿的一颗心,所以说奶奶不会奉承爷儿,那奶奶一进门的时节,也是不杂奉承爷儿,都是爷儿与奶奶殷勤前后,也不见得爷儿说奶奶不会奉承哩,不过是日子一久,爷儿变了心罢,至于俺姨姨和俺奶奶大是不同,俺姨姨前身本是那里面的人,对来往的贵人,本就奉承迎逢,话儿专挑好的说,不好的在她们口里就是半分也听不见的,爷儿们当然喜欢,要是纳进了门,自然要露出本来的面貌哩,哥儿你想想俺姨姨自打怀了身子,对俺刘府的下人那个不是横眉冷眼的,只要稍微犯了她一点,打骂个不止,就是俺奶奶他也是要作贱的,这话俺也是这时敢与爷儿说,俺相信这刘府上下没有一人敢与哥儿说这话哩,刘乐天要是听进去也就好了,偏偏他一个换了心肝的人,哪里懂的这些,说道:管她这些干甚,先下只需与咱小节儿作乐最要紧,从今日起咱小节儿就是爷的人了,这是一辈子的事,不能改了,其实他与谁都是这样说的,混账杭杭子而已。
那小节儿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