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他们何用?没得是吃干饭,充门面哩,刘知县与胡别古过来了,吩咐丫头子,婆子家人些,清理马粪,打扫院子,刘乐天见他爹脚下踩了一大坨马粪,捏着鼻子说道;爷儿亏你要人清理马粪,你这脚下却是想臭死谁?咱家都被搬空了哩,好生气人,眼目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把咱家从新体面的弄起来,如是有那大人物走进家下来,看着成何体统,刘知县道;我儿这不消你说,咱自有安排,刘乐天道;明日与咱一千俩银子,咱多多的买些回来,曹氏道;败家子,才失了这些财物,哪里还有的一千俩银子哩,刘知县道:甚一千俩拿不出来,就是一万俩也是有的,少不得,要叫你这么咒咱刘家拿不出一千俩银子哩,曹氏气道;刚受了强人的气,没得还要受你的气哩,去你娘的,咱咒你裤裆里的驴货,没见识的忘八,不叫儿子学好,就你知道有这一万两咱不知道哩,不叫人,气的与小青梅,钟二嫂子回屋了。
曹氏与钟二嫂子道;明知你哥儿拿了钱没得正事情,问要一千俩,他却说一万两也是有的,老忘八不成教养,钟二嫂子道;大奶奶,咱老爷又不是今日才这样,咱家才遭了难,咱不去生那闲气哩。
邹子充与那刘知县报告,说是罗卜为死了,被人用长矛一枪捅穿了心,钱如命把那罗卜为的尸体拖出来与刘知县看,刘乐天看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;拖下去,拖下去,咱看了只是心惊,刘知县道:怎的?真是来要人命的?钱入命道;他们说只是劫咱财物,见有人拿了刀上来才如此的,刘知县道:咱只以为他们得了米面就要取咱性命了,不想是来打劫这屋内的物件的,早说咱也不叫他们动那刀剑了,万一杀进咱屋怎生得了?好险,好险,哪有一点心疼这面前的死人,说道:你们与他家人说去,报个因公殉职,从库里拨五十两与他就是,咱只是怕,咱一个读书人,哪里看的这些,众人见刘知县如此,心都凉了八分,更不与他卖命,只是那刘家自这次后,那没由头不顺的事情越来越多,恐大厦将倾覆!
张云龙走时见孙福,崔英与马友等翠云山的兄弟与蔡源风交好,且这次赈济百姓是受了他妹子蔡姐儿的影响,也想做那人群中济世的人,想着要孙福带领去见见蔡源风,蔡源风早就慕名张云龙的一直苦于不得见面,孙福引张云龙去了蔡家,只见门上围的个不通人气,都在那里嗖嗖的吃粥,孙福一眼看见蔡源风了大声道;蔡兄弟,蔡兄弟,蔡源风顺声望去,见是孙福,身旁还有一英俊不凡的人,放下手中的活计叫孙福与张云龙进入说话。
孙福道:只是俺大哥张云龙,知道是你妹子的成全了这百姓,要学你妹子哩,把怎的劫了刘府数千石米面,拿了刘府的财物都与蔡源风说了,蔡源风拍手称好,说道:咱一直想见张大哥,以为你老成,看着怎的与咱差不多大哩,请问今年几何?张云龙道:今年二十有八,蔡源风道:咱今年也是二十有八与张大哥一般大小哩,早知你被刘知县陷害的事情,哎,张云龙道:都是过去之事,咱向着前看就是,既然同是一般大小,切莫大哥大哥的叫,你又不是咱翠云山上的人,就叫咱名字就行,蔡源风道:还得叫大哥,咱虽与大哥一般年岁,还是个光棍子哩,张云龙道:咱听说你们只得二十石米面,咱也要与你们学学,这二十石米面哪的够,这抢来的物件不能咱一人受,咱分了一千多石的米面出来叫了六人在此放米面,崔英记名姓,其余几人打下手,蔡源风道:咱家蔡姐儿才说米面无几日用了,张大哥就绪上了,审的咱家妹子再想法儿了哩,可是天大的好事。
张云龙道:就是听了你妹子的事情,咱才做的哩,这男女见面多有不便,所以就与你说知就是你家再东边煮粥,咱叫弟兄在西边每人每日给半升就是,蔡姐儿在里屋听见说道;这抛面皮的事情早就做过,还怕甚男女不便,今日咱哥儿也在此,无妨,说着就出来了,先与张云龙与孙福行了礼,说道:这本是咱公公的事情,今日你劫了他的米面也是他该,这些怪不得咱,只是要谢你们这般的好心,让着全城的百姓有了活命了,那孙福见蔡姐儿长了那一副好的面皮,人小小矮矮的,怎的有这幅胸怀,看的晃了神。
还是张云龙老成稳重些,说道;奶奶是这刘家的媳妇子,那刘家的人个个虎狼一般残害百姓,难得你有这心,咱一个七尺男子也是佩服的,这都是看了你的前事,才知咱的路数,咱虽是强梁,也是见不得他刘知县这样对百姓的,奶奶不似平常闺门之女,有这谟猷之心,男子也是汗颜的,蔡姐儿道;不敢当,过几日咱的米面将耗尽,也不费咱再去想法儿了,一切还拜托你们这些侠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