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点了头,往那桌子上走去,刘乐天一愣,小节儿忙忙的站了起来,叶姨说道:少奶奶回来了哩,走路轻手轻脚的,外面的怎么不通报一声哩,蔡姐儿道;这是我的屋,你们跑到我屋里逍遥自在,还要通报甚?
蔡姐儿自己也往那桌子上一座,不理他们,说道:这好香的桂花酿,这般的醇酒与你们喝了着实浪费,刘乐天道;你养的好忠心的厨娘哩,还把那桂花酿藏在那几珠梅花树下不要咱吃哩,可亏了小菊花机灵看着她鬼祟祟的藏酒哩,蔡姐儿与妙厨娘道:你该这把这酒倒与地上给地母娘娘吃,也不得便宜了他们,来我这房里把这地儿作践起来,说道:这里我是大,她叶姨是小,叫叶姨站起来与自己磕头,叶姨竖起耳朵听了说道:姐姐俺没听错哩,你是叫俺与你磕头?你这屋子已是俺的,这屋处于东面,东面为尊俺与你磕甚头?再说哥儿早答应俺扶俺做正堂。
那刘乐天不过是哄叶姨耍子,曹氏千万交待不能休了蔡姐儿,叶姨却当真的说出去了,刘乐天在一旁听了哑了口不说话,蔡姐儿与叶姨道:此时谁是正的?他刘乐天与咱休书有无?我不管你何时做正合适做妻,此时此地这屋是我的,这妻我也是正的,你敢不与我磕头要你不得好,说这叫妙厨娘去把自己的几个丫头找回来,妙厨娘听了蔡姐儿的话,一溜烟的出去了,见了那几个丫头子说道:侬少奶奶回来了,好气势,好威力,叫侬们赶紧的过去,几个扎着双揪揪的丫头子喜喜的跟着妙厨娘回东面去了,心道这下有靠山了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叶姨听了蔡姐儿正色说她拉了刘乐天的袖子要坐如来佛当靠山,小节儿没等蔡姐儿说万完话,整理的衣服扑通一下与蔡姐儿跪下口了说道:少奶奶咱与你磕头了,这屋俺也不愿意来,是姨姨非要哥儿过来的,现在俺已是哥儿收了房的人了,还请少奶奶不要见罪俺的不敬哩,蔡姐儿道:这刘府上下随个男子都要比他好,你这是何必?你一个做丫头的身后哪里有甚依靠的,他不要你,随便把你丢弃一边,哪里才是你的去处?小节儿道:少奶奶哥儿不会哩,俺说要叫乐姐的名姓,哥儿都应了俺,俺做丫鬟的今日还不知明日事哩,在姨姨手下过活,经常吃不得饱饭,俺怕,蔡姐儿道:你这乐姐怕是不好,自己当心就是,小节儿道:谢少奶奶关心,咱知道了哩,蔡姐儿道:你起来哩,一个愣头头的丫头,怪你作甚?
刘乐天听了蔡姐儿说刘府随便一个男子都比他好说道:你去找着刘府哪里一个男子有爷这般的相貌,你觉这好自己敛一个嫁去,在这邦邦,你问这几个丫头子哪个不喜爷,哪个不爱爷,蔡姐儿道:没空与你嘴皮子,指了叶姨道:做正主儿的叫你跪怎的髁博儿断了不成,往外忘了忘,见几个丫头子来了,筝儿见了蔡姐儿说道:俺的少奶奶你可是回来了,俺们被这黑心的姨姨撵走了哩,蔡姐儿道: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,你与纯儿两个把这听话的姨姨按住,妙娘你去把那弹尘儿的棍儿拿来,今日做少奶奶的要正这家风,按那邪气。
两个胖丫头就过来把叶姨要往地上按,刘乐天道:成反了,她是有身子的人,蔡姐儿道:你既是知道反了,可知俺叫她磕头是对的,她不与俺磕头才是反了,小节儿道:姨姨做小的与做正的磕头是天经地义的,就是放在皇帝老子哪里也是行得通的,你不要吃这眼前的亏,你那几个丫头子哪里敢上前一步帮你哩,蔡姐儿道:休与她废话,筝儿,纯儿按住她,今日谁敢上前拦俺,咱与他不两立,去屋里取了把匕首过来,拉开夹子露出锋利的匕首尖,啪的一下把那匕首放在桌子上。
叶姨那丫头过来按住她的时候已是服了软了,见蔡姐儿拿了匕首过来,更是害怕起来,哆哆嗦嗦的还是与蔡姐儿下跪了,蔡姐儿坐在凳子上不动,也不叫叶姨起来,叶姨道:与少奶奶磕头,蔡姐儿道:这屋是谁的?叶姨道:是少奶奶您的,蔡姐儿道:既是我的,做出这种事情依了婆婆的家法该怎的处理?叶姨道:实不知,蔡姐儿道:如是不知,你只管记住一句就是,如是我在刘府一日,你见了我要与我俯身请安,每日要与我端茶早拜,叶姨道:记住了,心里怪刘乐天不与她说情,还要把那心思放在孩儿出来的再坐少奶奶的位置。
那刘乐天见蔡姐儿拿了利器出来,心里也是发怵,再加上自己对叶姨哪里还有一丝的情意?不去与蔡姐儿争辩,那做妾的本就该与做大的下跪倒茶,受管教做小伏低,蔡姐儿见叶姨服软,说道:起来,往那里坐去,且莫在我身边,叶姨退在一旁坐下,小节儿也像坐,叶姨小声道:贱蹄子,我是姨你入了房也是丫头,哪里轮的到你坐的,回去再收拾你,小节儿道:我自有哥儿与咱做主,哥儿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