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瘸子。
杨瘸子道:这脏官说话不作数,明明要与我做主的,两个禁子听着骂刘知县更加用力,几拳头把杨瘸子打倒在地起不来了,见还有气再,进去通报刘知县,刘知县道:人死没?咱出去看看。
往外一看才知打错人了,骂到不长眼睛的忘八,这是老张头的女婿,杨瘸子,不是那烧火的瘸子,还不去快把这人抬去他家,如是要追问就说是他咆哮公堂,如没人问夹着腚就回来,扯蛋的杂种,看回来打不死你俩臭狗,这人死再咱衙门就说不清了,死再自己的屋里,凭着咱说都可以。
叫人把奄奄一息的杨瘸子抬去保福路的家里,两个差哥把杨瘸子放在铺面门外,望着掌柜台说了句:瘸子回来了!一溜烟的跑了,老张头看着挂彩的杨瘸子,没一丝人气了,呼张素予赶紧出来,跑去后面说道:闺女你快些出来,咱当家的好似被人打了。
张素予闻声知道不好,连忙碎步迎出来叫了几个下人过来小心的把杨瘸子抬进屋卧榻上,又去请郎中过来,郎中开了几副药说是,拳脚打了的下手之人忒重了,你看这脸上虽然挂了彩,倒是打出个内伤来了,又不见流血甚的,这怕是要难了。
张素予急问:可是有救?郎中道:我与你几副散发的药物,中用不中用就要看他自己了,这要命的脑门上怕是也吃了拳头的,就是人活了,也是废人一个,张素予哭道:天杀的强人,是谁如此狠心,欺负一个瘸子起来,咱与他不两立。
问她爹老张头是谁送当家的过来的,老张头道:只听的一声瘸子回来了,正好出门去看看,连个影儿都见不得,张素予道:咱汉子今早说去找刘知县问说那赖巴生甚时间与爹爹赔礼,当初那刘知县说的好好的,倒是变卦了不成?夫君与刘知县争执起来,被他刘知县打成这样的?为何又找人抬回来,这其中有甚缘故?
老张头道:闺女都是咱害了女婿,叫他为咱出头来,我这把骨头被打也好,你这大的家业都要女婿撑住,这以后的日子怎的过?张素予道:爹,事一发生再说无用,家里大不了不开这金银巷子,只要咱夫君能活,这大家大业的甚事不做也尽够咱一家人了,只是这仇不报不行,一个好好的人没做甚坏事,遭了横祸了。
那杨瘸子吃了几副的药,命倒是保住了,就是下不得床,说的不得话,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,说是废人也无异,拉屎拉尿垫上尿布片,拉完遍马上叫人把屎尿布清洗干净,只是有一点不好,拉了粑粑过后屎尿都敷再臀部上,又要重新浆洗臀部,既不方便对杨瘸子也不好。
时间久了杨瘸子能听见人说话,后来张素予想了个法子,要拉屎屙尿了杨瘸子也晓得哼几声,叫人两头两尾用几床厚厚的被子垫起来,中间悬空支个马桶进去,屙了登时叫人去倒了,不用费事洗臀部,专门雇了一个服侍的人,叫那人擦了就是。
躺了那么久再床上也没烂臀部,每天叫那服侍的人去与杨瘸子翻几次甚,小宝睡觉的时候,自己也抽空去给杨瘸子揉腿,揉肩揉手的,杨瘸子说不出话来,眼泪都可以流成一条河了,老张头每天都来与杨瘸子说话,虽然杨瘸子自己说不出,听了倒是喜欢。
就这样张素予一直照顾到杨瘸子现在,家里的三个铺子也卖与别家了,遣散了几个徒弟,走的时候每人给了五两银子,都是千恩万谢的,从此这华阳的精巧手艺就再没了,一家人住这保福路的房里,都指望杨瘸子还能下床说话,那张素予暂时甚动静都没有,再家带孩子,守着杨瘸子,可谓贤惠至极。
时至今日刘知县也是夹屎带尿的,好不容易暂时缓过了王巡航的事情,正想喘口长气,你做了那多的坏事,怙恶不悛的毫无悔改,贪生怕死,集世间的恶与一身,无贤妻,天生的一个好儿被他活活的带坏,身边之人多奉承,无谋略,媳妇子有胆识有智慧不喜,一身偏与无赖,小人为伍,好人畀之,小人近之,耳不听人言,目不明四方。
人的一生这好运道必也是有限的,凡事不可做绝,趁着好运气多做做善事,或许尚有一线生机,今日之时不可追,明日之悔顾莫急!
刘知县以为王巡航之事一过就好了,三家知县平摊不过也是罚了些银子,赵丞相再气一时想不出法子,不能三个知县同时治罪,加上唐太师一伙人的幸灾乐祸与皇帝说道:这是天祸,与那三家知县有何关?不是那一县的责任,皇帝三思,此事就作罢吧,让那三家知县每县拿出点银子起来充实国库,比甚法子都强。
皇帝想了想也是这么个说法,刘知县高高的拿了两千两银子出来,那做大官的也不想想一个七品的知县,怎的拿的出这么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