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话了,只把仓内有血迹处帘子些换了,做个铁公鸡,以前那船上的磕碰都没自己花钱去做好,这些年也雇了两个水手起来,来往跑船,赚了些银子。
他知道刘知县不敢派人过来探听此船的事情,以往都是跑暗水河那一代,进来得知刘知县被廖鹏扣下,更是大胆起来,竟然明目张胆的往华阳那方向跑,得的银子也多,来往又甚为便捷,把此船真当自己的船使了。
冯老冒里外查看了个遍确幸那船是自己的,那一根一木都是自己的心血,不为不伤情起来,与刁赖狗道:敢问船家贵姓?此处要开往哪里去啊?刁赖狗此时早已脱了那贫样,所谓这居养人,住养气,这人一旦变成那有钱人,整个穷酸像一下皆无了,看着道像个员外爷起来。
刁赖狗道:本人姓谟单名三,这位船官你是要去哪里?我这大船是去涿州的,此行还得两三个月返航,回来还得在咱华阳停泊几日方才出发,这船明早此时才得开,您如是嫌费腿脚,下去活动活动,这还要开的四五日才有阜头可停了哩。
冯老冒道:咱们才从岩石宕上来不曾费退,往前面祟县贩点买卖,一行四人倒是方便,你这船看着甚是阔气花了不少银子哩,这一来一往能挣几多的钱?
刁赖狗眉眼弯了两弯继续说道:也花不得多少银子,都是熟人四处筹借的,这水上要说比起那挣大钱的人,自然是差些,可是比起那往来的商贩倒是可以多挣许多的,也比那赁别人的船划算,虽是要交写赋税,也是值得。
但这里面还得担那风险,如是遇那海浪打来,雷电狂风的叫人少了半条命哩,冯老冒道:咱以前也是做这营生的,因落了些难才不得改了行,只图活着而已,你说的也对,前面五六日才得歇脚,咱叫了几个伙计下去看看,顺道买些物件哩。
转过身与几个人说了如此如此,冯老冒道:这船定是他顺我的,咱刚才问他这船几多银子买的啊,这阔气的样儿,他眉眼弯了弯,顿了顿才说话,想必是周全说辞,面儿马上变了几变,哪里像自己的?
他这船行的两三月要去华阳,这华阳现在不是廖大人做主?等他一会华阳你几个与我告他去,单索绥道:这平白的告人,他这船又行了这几年了,又甚证据?如是他抵死不认你又能怎样?
冯老冒道:没得叫他白的了,那廖大人定是英明的,这告也是要告不告也是要告,听他口子这些年得了不少的银子,也是够了,该咱走运了,这些年海湖上不知甚原因,比往年多了好些人,去那邻国边界也是常事。
再还是先下了船,继续去赁那船做几月,等那船家回来再告也不迟到,他说人家都叫他谟三,管他真假按着这谟三告就是,匆匆的下了船边沿着河岸走了。
第二日临幸开船的时候,那刁赖狗没见着冯老冒那一行人,那水手道:要不在等等?刁赖狗道:至多等着半个时辰,世间久了,这船上的人不答应哩,左等又等不见开船,里面的人果然叫骂起来,刁赖狗没办法,只好叫人开船了,也没疑心甚。
廖鹏与了赵丞相书子,说是等不得几多时就能彻底知道这王巡航到底是怎的死的,赵丞相催促廖鹏赶紧查明,与王斌善一个说法,自己会在皇帝面前保举他,字里行间要廖鹏归属他那派,至于要如何处置一干人等,全凭廖鹏意愿。
这赵丞相与自己的依附者们做出这大的动静来看,不过是要想着自己这个做一把手的人,把他们的生死看的忒重了,不像唐太师轻视人命,对自己下面人看的不重,棋子一般随意丢弃,臣服与他淫威之下。
用这招来紧自己党派的力量,显着只要忠与他赵丞相之人定是对他们庇护于自己的羽翼之下的,以此更加壮大自己的皮毛,想把唐太师至于死地,更急着要收服廖鹏这种聪明,敢做之人,为他所用。
赵丞相早知廖鹏是装疯卖傻,一直不曾揭穿他,廖鹏被唐太师一派压的紧,除了把廖鹏支开让他处理王巡航之事,顺道清楚匪类,别无他法,一来是看着廖鹏有无真本事,二来那廖鹏真清理了朝廷的心腹大患,他赵丞相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保举廖鹏,一路又杀回朝廷,与他同抗唐太师。
付大军一家是唐太师家的走狗犬马,那廖鹏定是恨之入骨,这是一只利剑,对于他赵丞相来说,只等保举了这支利剑,放在自己的剑鞘里,等着他随时出鞘。
廖鹏心气正,心正才叫做有根器,这有根器之人,哪里又不知道赵丞相的意思?不过也是要借赵丞相之力出去付大军一家,所以顺这杆子就网上爬,暂时定要依附这老谋鬼,否则成不了事,做大事者这些小节实在是避免不得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