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还有这般有路数的人?咱今后就靠上大人罢,只是不知如今的大人是甚职位哩?
如今我刘家刚好遭了难,上天又让我在此遇见先生,先生又是大人大人的,这难道不是我刘乐天的好日子?心里定了九分九厘的主意要赖上复庭生了,如是刘家没了,定要复庭生带上他去京里,他又有贡生在身,不怕谋不到甚事情。
其实这刘乐天想过去京里找赵琢斯,但他父亲那般的为难过赵黄爷又想说去不成的,还想过去找那道台有房事瘾的媚娘娘,自己又害怕吃不消,这两样都打消了,如今遇见这复庭生想到已是见了天日了,一路上在船内都是笑嘻嘻的,不像要死爹的人,倒是像多了个爹的人。
弄的复庭生再心里骂了千万次,他是个没良心的畜生。
从庭接着说道:如今大人是国子傅了,手里的学生有丞相的儿子,太师的儿子,都是一二品的,对咱大人都是敬重有加,见了大人都是要面墙回避的,虽说是五品的官级,那太师,丞相看着大人也是和和气气的,都是皇帝亲点的要他们跟着大人学。
刘乐天想到这回这大树是抱住了,还是娘英明啊,怎的就把复庭生弄来做自己孩时的先生哩,直接买了几身衣裳,真好路过他舅父的宅院,一进门就说了句:走了哩,也不消你们的银子了,这是指望不上你们的,我已是寻好门路了。
不等他大舅父与小舅父一家子人反应过来,嘭的一声,那门扇的还在摇晃,已是不见得人影了,曹明顺刚想要追出去看看,武氏道:你出去看甚?你看这孩子说甚话,指望不上我们,和他爹一模一样的性子。
那年来的时候乖乖的一个娃娃,你看那刘文明像甚样子,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昂了脸看不上你们两兄弟,口里都是说的虚话,今日这个与他相好,明日谁又来送几多的钱,一个顶圆肥的肚皮,不是个脏官贪官是甚?
这娃长大了,也学了他爹的习性,如是还想以往那模样性子,这走的时候不恭谨的与自己哥嫂磕几个头儿,再门外把门儿扇的嘭的一声,摇摇晃晃的,这般的没家教,活像个野物。
来的时候如乞丐一般,是谁与他吃喝,说是被强人抢了,我看啊,抢的好,那知县也死的不冤枉,享受的日子多了,早死早超生,你还出去看他作甚,让他走罢,身上有无银子,他即是这样说保管找了与他路费的人了,你不要过于担心,这成十几年不来往的人,就是嫡亲的骨肉也没甚情分,哪里还顾的着他。
曹明伟道:嫂子说的对,自从这爹娘死了,可曾回来过一次,他家那般的发财,记得你我这嫡亲的骨肉?一分银子也没见着她的,听那男人的话,不与我们来往,随他去。
复庭生再客栈等着刘乐天,见从庭回来了,手里大包小包的报着东西,刘乐天只管一路随买,让从庭报着,自己绝不搭一搭手,还当自己是以前的自己。
复庭生见状道:该让从生与你一道去的,你看你拿的这多,也无人与你搭手,从庭道:回大人,这东西看着多,都是些不压人的衣物,不见的重,自己一人尚可。
从生连忙接了从庭手里的东西与刘乐天整理好,吩咐赶紧着出发,争取能见上刘知县一面,丛生与从庭要拿复庭生的行李物件,吩咐刘乐天道:你自己把你自己的衣裳背着哩,他两空不出手来,难不成你要你先生与你拿?
刘乐天忙道:不敢劳动大人,小的自己拿便是了,复庭生道:你别叫我大人,一日为师终生为师,还是叫我先生听的舒服,刘乐天道:不敢冒犯,大人已是国子傅了,教的都是皇帝亲点的学生,小的哪里敢与他们比肩?
复庭生道:当初你尚小我教你之时,你聪慧过人,本性淳善,看事情有见地像个老成的人物,那是我心道你此后必定成器,不曾想听你娘说受了一场马伤全似的变了一个人一般。
咱当初不信,说道就是受了马伤醒来哪里能全然不像之前的人?直到咱教你之时候才发觉此话不假,活脱脱的变了一个人一般,与你爹无异,看着比自己势力富贵的哫訾栗斯,就如现在一般,咱叫你叫先生你要拿出这套俗话出来与咱说道。
还有一点,见那比不上自己富贵的,卑贱的恨不得把人踩于脚下才好,如此的看着世间一切都是分别开来,还有甚事情是做不出的?你爹就是你的前车之鉴,你可是要长点心罢,不可再这般胡为,从此改过。
刘乐天只是点头,心里不懂这话之意,人家做坏事,杀人,事后可能尚存悔恨之心,就是不知那紫衣人与他换的谁的心,他不仅没那悔恨之心,反而觉得那不是甚伤害天理之事,当了个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