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下为师的与你五两谢银。
三丙和尚道:可不是有喜事哩,昨儿徒弟我费了好些许唇舌,尽把那铁石的男儿说转了心,你猜怎的?海普和尚道:他不去告咱了?三丙和尚道:师傅这绑着的,还告甚?是那俊俊的施主愿意在此长陪师傅哩。
师傅您与他取个甚法号好啊?海普和尚喜道:徒弟,如此的你没诓你师傅?三丙和尚说:师傅不能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呗,海普和尚道:我就是说罢,他定是想通了,这外面哪有这里好,平日山珍海味尽着他吃,的钱费不上一丝的力气。
这做官的,做员外的谁不敬重这和尚?外面累死累活哪里有这里自在,做师傅的年岁大了,只想找个这么个俊哥儿陪着,就满足了,他这青年心性的,哪有甘心做你们师弟的?
如是真的如此,不要他做你们师弟,免得他留他不住,让他管管人也好,就把这寺里的大小事物全都与他罢,三丙和尚听着高兴,说到:有人与师傅分担,师傅也该休息休息了,成日的劳累身体受不住。
以后我北禅寺有这么一个门面,哪个员外爷看着不高兴?随手就是几百两的,海普和尚道:不说这些,徒弟你与我去看看陈施主罢。
海普和尚问刘乐天道:果真愿意留在此处?不走了?刘乐天道:自然是愿意的,只是你说的话作数吗?这寺中的财物,食物尽够我吃用?海普和尚道:我有三把钥匙,一把是掌财的,一把是管佛器珠玉的,还有一库是寺里各种稀奇之珍宝的。
你别看着这寺庙不大不小,只是有些年陈的,寺里的珍宝不在少数,只要施主愿意,这三把钥匙尽与你掌管,老身觉不过问与你,刘乐天道:如此尚好,近些日子身子不大畅快,你先与我那三把锁儿的钥匙以示诚意。
如是你不愿意表明你定是不诚心的,即是不诚心我又何必留在此处?再说得了你三把钥匙未必然拐了你的财物跑了?那些金银是我一人能拿走的?
这色字头上一把刀,不论男女,也不论甚色,只要你想得到的统统能称为《色》海普和尚被这五色十像所颠倒,自然就入了迷魔了,愣神一般的把那三把钥匙都给刘乐天了,怕那刘乐天走去,留他不住。
惹的一字辈儿与二字辈儿的人心里不舒畅,倒是乐呵了三丙与三丁了,刘乐天与三丙道:钥匙尽是在我手里,你甚时候动手?三丙道:容我与三丁师弟说一番,就这几天罢,这银子早入手里早安心。
三丁和尚准备了一包迷药,参在饭里让海普和尚吃了,又拿了一个粗粗的麻绳把海普和尚勒死再禅房里,叫刘乐天过来看,确定没气儿了,才把那三把钥匙给了三丙,两人喜的往上跳。
刘乐天穿的海普与他买的俗家衣裳一个人溜了出来,准备回家去了,三丁和尚与三丙和尚先后用钥匙开了门,卷走了金银珠宝,也换了俗家的衣裳,趁夜黑抬出去,事先雇了一个半大的舟。
与那舟人二十俩银子,买下了船来,两人自己撑船远去了,寺里的人几日都不见那海普与刘乐天,以为两人在房里作乐,也不好打扰,个个都没起疑心,冬月的天,尸体腐烂的慢,又无甚臭气出来。
倒是给了三丙和尚与三丁和尚逃跑的时间,这几日的,两人从水路走去不停地赶路,早已不知去向了,只是这刘乐天回去的路上怕是没那幸运了,这叫才出淫窝,又遇狼群
一个人买了瓶儿小酒,坐在树下喝的醉熏熏的,想起自己前半生那般的作孽,自己得了这等的恶报,那海普和尚虽然已死,只是那丑陋的样子便是刻在刘乐天的心里一般,洗都洗不去。
怎的?不如死了算了,如此的活着?哪里能见人?在树下边想边喝不觉呼呼做睡起来,忽的一个卖梨的手提着篮子走过来,凑上去看了看心道:这不是那死人刘知县的儿,刘乐天哩。
那年我爹被赵黄爷用马鞭勒死,告到他刘知县门上被那忘八知县与我三兄弟一顿板子,说我几弟兄是专靠这门子行骗的,赵黄爷就是打死了也不偿命,家里又没那银子打着亡命的官司。
那日咱爹是去与我阿母抓药走的急了,冲撞了赵黄爷的马头,我娘没吃到那药,见我爹又被打死,咱三兄弟又是一顿板子,不几天病痛加上气痛也随着咱爹去了,这冤屈哪里说去?
虽说这刘知县死了,这他的儿作威作福的祸害我们的不够?把眼睛又左右的看了看,确认是刘乐天无误,还剩下几个焉气儿的梨子也不要了,把那破篮子往树下一放,扛起刘乐天就往屋里走去。
到了屋里,荒山癖野的穷人家里,三间茅屋住了三兄弟与三个媳妇子与自己的孩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