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头子听的,实是与那苟氏说的。
又说:那边是你的正经主子,那外面的野狐狸也是认得的?再是不过来,拿了棒子把你一顿好打,冯太医一个劲的叫他儿子不要说了,自己起身关关就是了,何必闹的家宅不宁的?她是你姨姨你做小的要多担待一些,否则不成个体统来。
冯平问他爹说:爹你这是何苦来哉?人家新要的小媳妇子都是恭恭敬敬的,服侍老爷,少爷的,你这是要了两个能上供的祖宗不成?哎,把这风气都带的坏了,男子是妇人的天,如今翻转了过来,叫着家如何的兴旺?
苟氏以前挨了冯平几个棒子,知道厉害,听了如此,乖乖的叫着去那丫头子拿了个小凳子垫在脚底下,轻轻的把窗户子给关上了,闭上了嘴再不改大放厥词,一个人只得自己小声嘟嘟囔囔的骂。
关了窗户子,冯也进不得来了,屋里倒是暖和起来,冯平道:爹这妇人家,不听话就得一顿棒子下去乎她几下,见天的就老实了,像爹你这样的耙柿子,那女子不得爬你头上屙屎撒尿来,家里夫纲不正,我们做汉子的在外面行事最不得顺遂。
冯太医说:我儿你也不要说了,如今是有一件事情与你说之,这萧太医近来不是在施药不?他那药里有些甚你不知道,如是咱把这几年他做的事情,连同这次这个一起与他捅了出来,有他好的?
咱去与廖大人说之,连那药渣子一起送给廖大人看,叫其他的医人来看上几番药渣子里的药物,这得不到他的药膳苑也可丛中斡旋个千八百的银子,到时候树倒猢狲散,你爹我就是话是的人,他只有一个儿子,怎的奈何与我?
只要捅了那萧太医丛中如何娶利还不是咱说了算,冯平道:爹,这清酒红人面,浮财动人心,钱财面前顾不得这许多道义,只是你这事情还有些不妥,爹你这事要做就要做绝,这点药渣算甚?治不死人的,能有甚于我冯家好的?
爹你往他那药里私下背了人家上几样要人命的东西,等着喝死了人才得算是妥当了,你这算个甚?冯太医道:往年他那药也有喝死人的,不过都是有基病的人才喝得死,身子无疾无病的人喝了最多懒懒的不喜动,如今这你叫你爹我加些害人的药物,如是被人察觉了如何使的?
冯平道:人不大胆发不得横财,再说爹不过是背了人,这上上下下的谁人不知是那萧太医指使的?爹你行医多年,还不知能下甚药来?你下了那害命的,等到人死后,方才拿了那药渣去找廖大人罢。
有倒是无毒不丈夫,爹你只得这样方才万无一失,否则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,这萧太医的地面不仅仅呆不下去,人与你撵出来,这些年这华阳的人家谁个还找爹你哩,不都是冲着那药膳苑去的罢,爹你自己斟酌斟酌。
冯太医道:我儿干了这杯酒罢,就依你的意思,你这一说倒也是,不死几个人治不得他,如此的明日就加些断肠草在里面。
这冯太医庸医一个,不如萧太医医术高明,这一个是医德医术皆无,一个是有医术无医德,萧太医如是要治死人,定当选些相克的药物,混在里面,又看不出是毒药,还能把人吃死,这也算是他高明的地方。
可是这冯太医一副十全大补汤走天下的人,能死人的药只能是毒药,不将就些甚生客关系,自己都是一头雾水,本草上的药物都还没写背熟,挂了招牌就出来撞大运了,哪里知道其中的玄机?
果真就把断肠草往那汤药里面,浓浓的下了些,那日喝得多的百姓当晚就觉着不对劲了,三五日后死了几个,上门来找萧太医讨要说法。
冯太医事先将藏好的药渣,包了一副出去,偷摸的往衙门口走了,也不击鼓,只说有人命大事要与廖大人说,门子放他进去等了等,廖鹏还在审理案子,冯太医不那包药仅仅的拽再手里,做到一旁等廖鹏审完。
衙门如今是廖鹏在搭打理,以往刘知县那些进门就要银子的官差也收敛了许多,冯太医轻轻的就进来等候了,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。
廖鹏审理好案情准备回后堂喝口茶时,门子道:大人,刚才有那冯太医再壁间内等你说有人命大事,大人要去见上一见不?大人要是不见,小的就去回了他,这人素内在咱华阳城里风气不大好,是个歪医人,治病也是撞了几次大运,得了些名声,狂妄了起来。
其实就一个寒症,热症也治疗不好的,为人又不甚端方,喜欢打听人家闺门是否,老不正经的六七十的人了,去年还陆续的娶了两个小的回来,照理说大人就不要见此人了罢,免得伤了大人的眼睛,那人命事情指不定是由头,求大人办事送礼来小的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