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的五毒之汤药,来不及处理就还没倒掉,钱如命一个框子里拿了一包,分开装下,回去带与廖鹏查看,事先廖鹏未免这冯太医陷害萧太医故意熬了带“断肠草”之药的拿与他,故此让钱如命去那熬制药的地方把药渣带些回来。
萧太医平日不往那后院熬药的地方跑,专为赵黄爷这类人熬药还差不多,所以不曾知道里面又断肠草,自己熬药的小弟子早被那冯太医支开,悄咪咪的放了“断肠草”进去。
包好药后,钱如命道:劳烦萧太医您老人家要去衙门坐坐了,与你同在药膳苑的冯太医说你用那“断肠草”害命,这三户子人家都是喝了你给的药汤死的,你是推脱不得的,有甚话堂上见了大人说。
蔡源风把那禁止施药的单子贴再墙壁上,四下告知,萧太医看了冯太医道:猪狗不如的畜生,我萧太医哪里得罪你了,要你这等的害我?这回如是挣脱出来,要你对命罢。
你那要死不活之日,是咱收留了你,不成想你却恩将仇报起来,不得好死的东西,冯太医道:骂你妈那娘哩,你下“断肠草”再汤药里,咱都看不过去了,你还能挣脱的出来?知县大人说了,你这畜生定要你死罢。
蔡源风与钱如命两人把萧太医押入了衙门,先放入监衙里关起来,过几日再审理,又叫人去马家巷子里面找三狗儿去,以待核实情况。
冯太医自以为得手,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只肥圆的白切鸡,提在手里一晃一晃的,又买了一对银戒指藏在袖口里,步履轻松的回去了,打算又要边吃酒,边与他儿冯平说这件子喜事来。
回了家把那只白切鸡往厨房一放,叫人切了端进他的房间来,又叫说“那肥腚的媳妇子,快来与我父子两个温上一壶子好酒,炒几个菜过来,你先过来为夫的这边,有好东西与你,今日还有喜事要叫你两个婆娘知道,保管今后白花花的银子由着你俩个使”
苟氏听见说有好东西与她,进来老是又在床上说又那富贵落下来压在他身上,以为买了甚好东西与她,扭着个大腚摇摇摆摆的过去了,冯太医从袖口里拿出一单只的银戒子递给苟氏,苟氏见了只得一个小小的银戒指,嘴挒去了耳根子后面,说:
“以为是甚好东西来着,一个小小的银做的戒指,打发花子哩,没得叫咱白白的高兴一场,你那袖口里边还有甚好顽的,都拿出来与咱看看,没得是一碗水端不平,与我少那邵氏多?”
冯太医道:就是端的平平的哩,说着拿出袖口的另一个银戒指与苟氏看,说:你看看同样都是银戒子哩,两个都一样,邵氏一把的掇过冯太医手里的戒指忙的带再手里,满脸的横肉眼睛都笑成一团了,说:
“这戒指都是一对儿,一对儿的,哪里有拆开送人的道理?赶明儿你去在买一对与她的了,这对儿就与我了罢,你看这上面镂的比翼鸟哩,一个雌鸟,一个雄鸟你怎的忍心把他分开?你等着,咱今日与你俩父子露一手,温酒炒菜不在话下!”
那冯太医道:你快快的拿来与我,一会子她知道了又要皮缠与我,明日为夫再去与你买一对金的,款式时新的,苟氏道:你这铁鸡,跟了你这多年了眼里哪有见过一丝的金子与我?还说买金的与我,你这不是骗老娘的把戏哩,信了你咱就不是人捅将下来的。
你怕她与你皮缠,就不怕老娘我与你皮缠?不怕与你说哩,就老娘这模样,这身段有的是富人家的汉子喜欢,赶日子高兴了与你挣顶绿头巾回来也是有的,别要说不还你,就是你明日真与那小贱人买一对回来也是不依的。
昨晚在咱身子上动来动去的,完了事说甚要发财了,你这是要发那狗屁的财来?要发财的主儿像你这般连对银戒子也要拆开送?狠狠的盯着冯太医骂,把那手绢一扬,转过背走了。
再屋门口碰见正进来的冯平,闪躲躲的身子让了一下,也不叫声安好,还是去厨下与冯太医温酒,炒菜去了。
冯平见他爹急色色的也没甚法子,问:爹,这贱妇又泼扞起来了?没得咱再拿起棒子与她一顿,收拾的好了,冯太医道:你这打在她身,疼在我心,她虽是凶了些,对你爹终究是好的,这不与我父子俩温酒炒菜了哩。
去年子你结实的打了她那门一顿,打的胳膊肿肿的,手都抬不起来,她也没出去嚷嚷说“儿子打母亲”哩,如是传出去惹了官司有你好来?你只是念着她这点的好,就不应在起打她的念。
冯平道:她是我哪门子的“母亲”?我母亲早死了哩,她不是起了好心不出去嚷的,是怕我又是一顿好的与她哩,又说:爹事情可有进展了,今日招的孩儿来,是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