啕大哭。我叹了口气,没有说话,静静的待他哭过这一阵。这孩子生于优渥,父母亦皆是人杰。然而短短几天内,宠爱自己的父母便分别与他离散,于他来说,实在是生平未有之大变。我等他哭声渐息,便叫他起来说话,道:“今天哭过这一阵,以后便不要再哭了,也不要轻易再跪了,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,男儿泪更比黄金珍贵。你父母把你托付给我,可不是要你做一个立不起来的软骨头。”
卢文炼抹了抹泪,哽着嗓子道:“是,师父。”
我摇了摇头,道:“我师长青先生,要我三十五岁之前不准收徒并非虚言,你还是叫先生吧。我今年二十三岁,你若有心,十二年后自然能全了这场缘分。”
卢文炼点头称是,道:“文炼自以师礼侍奉先生,终生不改。”
我也点了点头,道:“其实和真师徒也没什么分别,无非是掩耳盗铃,以示对先人的尊敬罢了。”我顿了一顿,又道:“你今天也看到了,若想护好自己的至亲,自己还需要更强才行。你如能有我几成功夫,今日又何须怕郑家围困?”
卢文炼眼中光彩大盛,道:“我娘说郑初晴是世家乃至江湖上年轻一辈中最强的高手,文焕哥哥也在她手底下惨败,竟被先生一招就打落了佩剑!这招实在漂亮极了,请先生一定教我!”
我笑道:“郑初晴不过也是个孩子罢了,不过确实比文焕强一些。你比他们都小,好好努力,到他们这般年纪,你定要比他们更强,不然怎么显了你父母的眼光、和我的本事出来?”
卢文炼用力的点了点头,青涩的小脸上泪痕未干,但已显露了几分坚毅。我道:“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想明白,你先去找夏烟,叫她带你去把脸擦一擦。完了你再去找凤凰,两人一起练会儿字,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