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如此大胆,主要是因为我平时太过骄纵你,养成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。我就在你身边,尚且没能阻止你的洋洋得意。有朝一日你离了我,还不知道要惹下多少事端。今天有惊无险,你郑家姐姐只受了轻伤,那也是因为她郑家在江湖上面子够大。若下次是你遇险呢?可没人会看我李老实的面子……”
凤凰蓦地抬起头来,惊恐道:“哥哥,你会离开我??”
“呃……”我一时语塞,凤凰怒道:“不准说什么让我嫁人,想都别想!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豆大的泪珠直往外涌。
我只觉自己的教育计划又被她成功带偏,不由苦笑道:“哥哥总归比你大那么多岁数……”
凤凰把我搂得紧紧的,道:“我又不嫌弃你老……”
妈的,我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,我伸出手指,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头,低喝道:“还特么敢嫌我老!我是说,我年纪大你那么多,十有八九会先于你离开人世,到时候可不就离开你了?”
凤凰哎哟一声,一边捂着头一边继续怒视我道:“你死了,我也不活了便是,这有何难?”
“这有何难?”我瞧着她极是认真的眼神,心中竟然一颤,顿时便愣住了。过了片刻,我才揉了揉她的脑袋,咕哝道:“胡说八道,胡说八道,真是孩子话……”
凤凰又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,闷闷的道:“反正你死也别想甩开我……”
我没有再说话,只静静的、轻轻的抚着她轻柔乌黑的长发,感觉就像在抚弄一只粘人的小猫。这些年来,风平浪静的把她养到近七岁,虽然辛苦但总归渡过了一段充实且心安的岁月,直到数月前她中了妖术昏迷,我带她进将军府寻求庇护。自此开始,
总觉得事情开始一件接一件,昨日才遇到了生平从未见过的恐怖景象,今日的这一切真的是有那么巧那么倒霉么?我每晚坐在黑夜之中,危机不知道在那个方向,但我总感觉它的存在;前路也不知道在那个方向,也不知道从何寻起。
我怔怔的出神了半天,终究是只能化成一声叹息,再看凤凰,不知何时她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。今天在和吕岳松对峙之时,我曾冒出一个想法,想让凤凰陪我试试的。她既已睡着,我也不想吵醒她。我便抱着她闭眼直接运起了功,不一会儿她身上便起了回应,内息如同起了共鸣一般。我运功进入她的内息,慢慢的、小心翼翼的从她经脉里汲取一些功力,助我回复今日透支过度的内力。凤凰在睡梦之中,内力也在不停的自行回复,如此一来,有她相助,我感觉我自己恢复也快了不少。如果她是醒着运功,可能恢复的还要快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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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天明,凤凰迷迷糊糊的转醒,我问她可有不适,她莫名其妙,只说昨晚睡得很香。我也查探过她的内息,几无损失,这才放了心,让她回房间梳洗。
我自己感觉也至少回复了六成,今日若是再来天门派掌门这样的硬茬也不用再担心了。终究还是自己小瞧了天门派,没想到吕岳松这么能打,江湖经验如此老道。昨日他先出声逗引凤凰调开诸人注意力,然后再攻我不备,以剑势短暂压制住我,我身边的所有人便都成了我的破绽。若不是我挤出了身上最后一点潜力,以搏命之态相拼,只怕昨日就已经一败涂地了。
我后来也找过崔妈妈诊脉,却只说内力确实消耗得很厉害,但脉象仍旧很强健,并无虚弱之象,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好了。我猜测可能是人被逼急了或者濒死之际都可能肾上腺素飙升,能够做出一些平时做不到的事情,或许昨日就是如此吧。
昨晚我抱着凤凰练功之时,怜影曾靠近过,估摸是见我抱着凤凰,犹豫了一会儿行了一礼便走了。郑初晴院子里也有人窥探,和前晚一样,在怜影出现前后出现,怜影走后才离开,应该都是郑明远吧。这小子光盯姑娘不盯姑姑,真是个实诚人呐。
柳三至今没有出现,但昨晚我能感觉到平日周围的暗哨一个都不少,活动轨迹亦是如常。我曾让万老头找了一个暗哨问话,那个叫张二福的暗哨回复说柳三昨日清早就被府衙那边叫走了,至今也没有回来。他走的时候也没特别吩咐什么。暗哨们在天门派入侵后曾按照惯例去通知卢家大公子卢文炫,但不知为何没有见到卢大公子。暗哨只好再去将军府找将军府大小姐,这才得了消息派了人匆匆赶来救场,时间就耽误在这了。
我问张二福为何不两边同时报信?张二福说江湖纠纷一直是卢大公子处理,将军府自将军离去后,便没有太多江湖资源可以调动,也就是刚好遇到卢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