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直接翻过了陌上芳菲的正门,落在围墙之内。果然我刚才跃起的地点被第三次巨大的冲击物砸中。
我靠坐在陌上芳菲的院墙之下,只觉得心跳如擂鼓一般,内息也是一片混乱。我哇的一声,吐出一口鲜血喷了怀中的怜影半身。她神情大变,下意识就要喊,但却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,这一声尖叫便生生憋回了嗓子眼。她过了一会儿才小声急促的问道:“先生!先生你哪里受伤了?”
我摇了摇头,示意她不要说话。我勉强凝神,只听得围墙外面那阵东面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急促的如同我的心跳声一般,沿着巷子飞快的从陌上芳菲门口掠过,却并没有停留。我闭上眼,叹了口气。
怜影蜷缩在我怀里,抓着我的衣襟瑟瑟发抖,道:“人都走了么?刚才那是什么?什么人想杀我?”她的后知后觉好在并没有持续很久,过了一会儿便冷静了下来,她直起身子,“先生,先生,你到底伤到哪里了?我,我去请崔妈妈,去请姐姐过来。你坚持一下!”她挣扎着从我怀里爬了起来,踉跄着只走出去两步,就双脚一软,险些摔倒。
我慢吞吞得道:“我现在受了伤,也没什么力气了,这么好的机会,你怎么还不动手?”
怜影吃了一惊,回头道:“先生,你在胡说什么?”只是她话音未落,就有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她身后的黑暗中慢慢显现。怜影再侧过头:“啊,是崔姑娘。”重剑女子崔氏也是一袭夜行黑衣,身后的重剑却提在手上,一步一步走到我身前数米处。
怜影一愣,似乎终于想明白怎么回事了,她面上闪过一丝惊恐,当即上前一把搀住了崔氏的手,叫道:“姐姐,您可是起夜要找净房?烦请跟我走这边……”
崔氏扫了她身上一眼,甩开了她的手,道:“你倒需要净房换掉这身血衣,自己去吧。”
怜影没动,张嘴还想说些什么。我呵呵一笑,道:“怜影姑娘,我没事,你下去吧。”
怜影却不肯走,突然又跑回了我身边,蹲下来扶住我道:“先生是客人,我先带客人去换衣服好了。”
我摇了摇头,道:“我累了,我不走。我还想看看,崔家的人还有多少手段。”
怜影有些急了,拉了我两把发现拉不动我,眼圈都有些红了。她往我怀里一靠,道:“先生知道我最喜欢看戏了,我便陪先生看看好了。”
我答道:“好啊。”我伸出右手搂住了她的脖子,望着她忧心忡忡的眸子,微笑着道:“我们已经很熟了,不是么?”我按住了她颈后的穴道,微微使了点劲,她的眼睛忽然睁的大大的,随即便往上一翻带着满脸的惊愕一起晕了过去。
我苦笑着叹了口气,道:“她是个不错的姑娘,可惜这个看戏的习惯实在是不太好。”
崔氏把我的举动都看在眼里,微微点了点头道:“确实是不错,你没白救她一条命。不过你说,她刚才为什么不呼救?”
我略一思索便道:“远亲不如近邻,我和江大家也算有点儿交情,怜影姑娘心知肚明。她不呼救就说明江大家立场可能与我不太有利,至少是不想参与此事。”我又叹了口气,“她却不愿意离我而去,甚至可能还想给我当一回挡箭牌。”
崔氏道:“那你弄晕她做什么,她醒着可能更合适一点。”
我苦笑着轻轻的拍了拍怀中的美人,道:“我其实是想把她挪到一边去的,就是实在是搬不动了——崔姑娘你也够小心的,我现在确实是手上无力,以姑娘的剑法,不至于避不开她吧。”
崔氏冷笑道:“她身份低微,今晚本来就是捡回一条小命。我就算一时失手,送她和你一起上路,你不寂寞,我也不用担心不好交代。”
我低着头看了怜影一眼,道:“那么,崔姑娘,你到底还在等什么?”崔氏依旧只提着剑,静静的站在原处看着我,我实在猜不透她的用意,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:“其实你说对了一半,怜影姑娘这条命今晚还真是捡回来的。方进根本就有其他的脱身之策,他并不需要那三枪来救他。万幸我曾见过文炼的母亲使过这一招崔家独门的掷枪神技,不然还真是来不及救下她了。”
我抬起头,看着被一柄天降钢枪砸破的围墙一隅,围墙上的缺口近一米见方,不由的有些出神。崔氏也看着那处,沉默良久。我忽然道:“我实在是有些不明白,这三枪……究竟是为什么?崔姑娘能否与我解惑?”
崔氏眉头紧锁,过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我离家多年,这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再看到这样的掷枪。这份功力,我离家前都没见过。可据我所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