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去了。我弯腰扶起了崔翊君,她似乎还在竭力保持面上的淡定和从容,只不过眼角的水光却出卖了她心里的慌乱。但我脑子里却闪过一个念头,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,她这是在演戏?我朝她的腿扫了一眼,道:“崔家的姑娘,也会害怕?”
崔翊君低头不答,但过了一会儿,她的腿便不再抖了。
我叹了口气,道:“罢了。我也听说过崔氏女相骨的传闻,只是你多大就离家了,相过多少人了?男人和女人的骨相不一样吧?”
崔翊君道:“男子和女子自然是不一样的。我相过不少人了……”她突然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,又抬起头飞快的看了我一眼,道:“我相过的大多是女子,男子只相过小孩子,先生是我相过的第一个成年男子。”
呃,我就是想问问你经验丰富不丰富,谁问你这个了。我想起腿上那道伤口的位置,又想起自己的贴身衣服也被换过了,不由的有些尴尬。我挠了挠头,道:“那……怎么样?”
她似乎也在思索,下意识便回了我一句:“……很惊人。啊?”
我吃了一惊,道:“什么?哪里惊人了?”
她猛地抬起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惊惶,脸上的红晕却似乎又浓了一层,道:“是出色,是非常非常的出色。先生的根骨非常的出色,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,怪不得先生如今武功这般惊世骇俗。”
我瞧着她脸上奇异的,经久不退的可疑的红晕,总觉得她说的惊人和后面的解释不是一回事,我有心细问,但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我想来想去,还是道:“那……相骨具体是怎么相的?”
崔翊君想了想,道:“此事有点……难以言传,在外看来,就跟按摩有点像,只不过全身都得按过去。”
我想象了一下,自己光着身子,让一个女人从头到尾细细的按捏了一遍,真真是让人觉得万分羞耻,所幸是这女人长得还挺漂亮,就是心里似乎有一股邪火有些压制不住。崔翊君见我不说话,又解释道:“崔家女子一般只给小孩子相骨,因为可以看出这孩子是不是适合习武,若是不合适,便好给孩子安排前途出路;若是合适,则又要看这孩子适合练什么样的功夫,内功还是外功,甚至适合长兵器还是短兵器,又或是轻功、暗器等等。成人的话,骨相已经长成,就算能看出什么,想改变也是来不及了。”
我感觉表情管理又要失效,压着嗓子道:“那你给我相骨做什么?”
崔翊君这回答得倒是很快:“好奇。”这份干脆甚至把我说语塞了。
我黑着脸道:“你是好奇我,还是好奇成年男人?”
崔翊君低头不语。我感觉气又压不住了,喝道:“那你好奇就好奇,脸红什么红,你这么大的胆子,还害羞不成!”
崔翊君继续低头不语。我有点没皮调了,尼玛这小娘们到了关键时候就装哑巴不吭声,再多说两句就往地上一跪,这是看准了老子不会辣手摧花?我恶狠狠盯着她道:“老子改日必报此仇!”
崔翊君这会儿突然开口了,她抬头看了我一眼,面无惧色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