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?赫尔金见古恩?光殇如此慎重,心中不禁踌躇起来。在他心中,古恩?光殇自始至终都是妮雅心中顶天立地的英雄,少言寡语却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,那种深沉的气质让森?赫尔金从一开始踏上旅途便对他心怀畏惧。尤其是古恩?光殇对待妮雅的所有要求,无一不是竭尽全力去满足,那宠溺的模样与森?赫尔金自幼遭受继父不断打骂的悲惨境遇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。也正因如此,森?赫尔金内心深处的自卑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,而那份久违的小孩的自尊却也在心底倔强地作祟,他是多么渴望能得到古恩?光殇的认可啊,哪怕只是一个赞许的眼神。在这复杂情绪的交织下,森?赫尔金脑袋一热,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我很确定。”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,仿佛是在向自己宣战,又像是在向古恩?光殇和妮雅立下最庄重的誓言。
冥冥之中,就在森?赫尔金这句话落下的瞬间,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自天地间涌起,似是回应着他的决心。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,火苗猛地蹿高了几分,发出 “噼里啪啦” 一阵爆响,火星四溅,照亮了周围更大的一片区域;周围的风声也似乎戛然而止,继而转为一种轻柔的呼啸,仿若在低吟着古老的祝福歌谣;就连头顶的夜空,繁星闪烁的频率都像是加快了些许,璀璨夺目,仿若在为森?赫尔金的抉择而欢呼雀跃。
“哦,那就赶快填饱肚子,等会我们先温习下前面我给你讲的一些关于力量的感悟。” 古恩?光殇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,语调里听不出丝毫的波澜,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触动他那颗坚毅如磐石的心。
自那日起,古恩?光殇对森?赫尔金的指导愈发频繁起来。他像是一位不知疲倦的工匠,精心雕琢着手中的璞玉,闲暇时,便拿起刀具,为森?赫尔金削制了一把与他身量相仿的宽木剑。那木剑在他的巧手下逐渐成型,纹理清晰,质感厚重。此后,森?赫尔金每日都如古恩?光殇那般,背负着这把木剑,一招一式地挥舞练习。起初,那木剑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,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与他作对,累得他气喘吁吁,大汗淋漓,着实吃了不少苦头。但森?赫尔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,在汗水的浇灌下愈发茁壮,促使他咬牙坚持。
而每当森?赫尔金累得双臂似灌了铅一般,再也抬不起胳膊时,古恩?光殇总会在一旁席地而坐,将那些凝练着他半生感悟的力量之道,缓缓道来。不仅如此,他还仿若一位神秘的吟游诗人,把大陆上那些鲜为人知的秘闻轶事,编织成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,讲给森?赫尔金听。从古老王国的兴衰荣辱,到神秘种族的奇异风俗;从英雄豪杰的传奇冒险,到神魔之间的惊天争斗,无一不让这两个孩子听得如痴如醉,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,总是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,恨不能立刻知晓这奇幻世界的每一处奥秘。
日子仿若潺潺溪流,悄然无声地缓缓流逝,转眼之间,又过去了两个多月。这一路,他们三人如同逐风的行者,依旧马不停蹄地向着北方前行,沿途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或繁华热闹、或宁静质朴的镇子。两个孩子心中虽满是疑惑,却从未开口询问古恩?光殇此行的目的地究竟在何方。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信任,又或许是被这一路的新奇所吸引,只顾沉浸在旅途的当下。此时,春天早已带着蓬勃的生机,将绿意播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,动物们也纷纷从沉睡中苏醒,欢快地在草丛间、树林里撒欢嬉戏,处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。
雨季仿若一位不速之客,说来就来。这日,天空仿若被一层细密的珠帘所笼罩,绵绵细雨簌簌而落,雨滴在空中相互碰撞,溅起丝丝雨雾,仿若一层薄纱,轻柔地笼罩着大地,将那满目的翠绿晕染得如梦如幻。平原之上,随处可见积水而成的水洼,宛如一面面破碎的镜子,倒映着阴沉的天空。雨雾弥漫的树林里,树木仿若亲密无间的伙伴,一撮一撮地相互靠拢,枝叶交错,郁郁葱葱,尽显生机盎然之态。森?赫尔金抬眼望去,心中知晓,他们已然穿越了西北方那强盛一时的雷尔斯帝国的地界,踏入了一片荒芜人烟的极北之地 —— 蛮荒之境。若是此刻身处中部的赫尔冥帝国,想必早已是烈日高悬、酷热难耐的炎热仲夏了。
“上次给你们说过,伟大的创世神心怀宏伟蓝图,欲要远离三界,去开辟一个全新的世界,故而召集各个主神前来,让他们从诸多神赐之力中做出抉择。” 为了驱散两个小家伙心头可能泛起的萎靡不振之气,古恩?光殇一边稳步前行,一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,讲述着古老的传说,“那时,堕落天使路西法尚为天使长,位高权重,他心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