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颇具几分气势。起初的几日,妮雅也会拿着木棒,在森?赫尔金身旁有模有样地比划着,然而没过几天,她便没了兴趣。每当古恩?光殇向森?赫尔金传授对力量的感悟时,妮雅早已在叔叔那宽大的披风上蜷缩成一团,以各种舒适的姿势呼呼大睡,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。
转眼间,空气中的微风已渐渐带上了一丝湿气,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征兆。这日夜晚,在享用过惯例的烤肉大餐后,古恩?光殇神色凝重地让森?赫尔金在篝火旁坐下,说道:“森?赫尔金,把我这十余日来对你讲述的那些关于力量的感悟,大致给我叙述一下吧。”
森?赫尔金闻言,顿时一愣,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,他心中紧张万分,唯唯诺诺了半天,却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古恩?光殇见状,眉头紧紧皱起,沉默半晌后,心中暗自思忖:这孩子天赋固然不高,但前几日所讲的那些对力量的感悟,若他能用心去体会,理应能够将其融入到这些简单的武技之中,并通过不断的练习,使其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。可如今看来,这孩子或许真的只是资质平庸,并无什么特别之处。
其实,在这十几天教导森?赫尔金的过程中,古恩?光殇的心中时常会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,仿佛时光倒流,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冬日。那时,也是在一堆篝火旁,一个高个男孩手持一把巨剑,对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悉心讲解着如何才能让砍击的力度更大、更猛。人生匆匆,不过百年光阴,然而命运却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,同样的冬日,同样的篝火,同样天赋平平的男孩,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,却与当年的那个男孩有着不一样的故事……
想到此处,古恩?光殇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,他静静地问道:“森?赫尔金,你能告诉我,你为何要学武吗?”
森?赫尔金刚才见古恩?光殇半天不说话,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极为生气,没想到此刻他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。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在他心中,但面对这位令他敬畏有加的古恩?光殇,他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孩子,如果你连自己为何学武都不清楚,那这学武之路,学武很苦,没有信仰支撑,恐怕也难以继续走下去了。” 古恩?光殇的目光紧紧盯着跳跃的火苗,那火苗仿佛映照着森?赫尔金内心的迷茫。
“我…… 我要保护我妈妈,不让她受我继父的欺负!我不想再被别人叫做软蛋!” 森?赫尔金在沉默片刻后,突然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。在他的记忆深处,母亲常常暗自垂泪,那定是受了继父的委屈。而 “软蛋” 这个屈辱的称呼,最初也并非是那些贵族少爷所起,而是继父在一次愤怒的诟骂中率先喊出的。坐在古恩?光殇腿上的妮雅,见森?赫尔金如此激动,不禁向叔叔的怀中靠了靠,她那稚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。
“你继父是?” 古恩?光殇今日似乎格外关心森?赫尔金的身世,问题一个接着一个。
“他…… 他是落日城堡城南的铁匠。” 森?赫尔金眼中含泪,轻声答道。
“哦,除了保护你母亲,你可还有其他的梦想?” 古恩?光殇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,他似乎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丝曾经熟悉的影子。
“梦想……” 森?赫尔金听到这个问题,不禁一怔。其实,对于这个问题,他并非从未思考过,赫尔瑞?日曜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,当时他只是回答说要保护母亲。赫尔瑞?日曜却告诉他,那只是学武的一个目的,而非真正的梦想。在森?赫尔金的心中,他一直认为保护母亲就是自己的梦想,除此之外,他似乎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追求。赫尔瑞?日曜曾说过,母亲固然重要,但她无法陪伴自己一生,如果有一天母亲不在了,那自己又该去保护谁呢?而森?赫尔金当时只是倔强地吼道,不会的,然后远远地跑开。赫尔瑞?日曜在他身后大声呼喊着,你母亲不能保护你一辈子,你也不能保护你母亲一辈子……
“我的梦想是吃遍天下最好吃的美食,还要穿上所有好看的衣服。”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之时,妮雅突然俏皮地插嘴打趣道,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。
古恩?光殇看着依旧沉默思索的森?赫尔金,微微叹了口气,说道:“孩子,你可以先好好想想,想好了再来告诉我。今日便先不练习了。” 古恩?光殇心中清楚,这孩子或许需要一些时间去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。其实,他今日这般询问,心中也怀着一丝渺茫的期望,就如同三十年前,那个被自己一次次击倒,却又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