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初荷母女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。
“她们找了报社,想利用舆论逼听白就范。”
沈菱一听也是来气。
没想到初荷和她那个妈一个比一个卑鄙,她是后世来的人,知道舆论对一个人的影响力,尤其陆听白还是政府官员,他身处那样的位置,周围盯着他的人绝对不会少,这样的事一旦被对家抓在手里做文章,后果必然很严重。
“妈,大哥在工作上没有死对头吧?”
齐芝芳明白沈菱在想什么,回道:“那倒没有。”
“没有就好。”沈菱略思忖了下,说:“她们可以利用报纸抹黑我们,那我们也可以反向攻击,她们在报道里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,这才引发大众的同情和不满,那我们就将真相揭晓。”
不就是上报纸。
初荷可以当“受害人”,那陆听白就能当“被害人”。
“妈,咱们这么做……”
听完沈菱的话,齐芝芳心里都亮堂了,也是他们身在局中,看不清关键点。
“菱菱,你说的对,咱们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“对,不过最好能让初稚霞出来公开作证,她是初家人,更有说服力一些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找她。”
挂了电话,齐芝芳就去了陆二叔开的饭店。
过年时家庭聚会的时候,她知道初稚霞在这里工作,过去了一问才知道初稚霞早就辞职了,陆二叔陆守还告诉她,初稚霞不知道躲到了哪里。
“反正她爸和后妈来找过她好几回了。”
闻言,齐芝芳心里那点希望又消散了,她知道初母逼迫初稚霞嫁人,倒不知道她已经藏了起来。
藏起来也好,总比被人卖了强。
陆守也看到了报纸,他也觉得初家人无耻。
“大嫂,要不我找几个人将初家那两口子打一顿?”
齐芝芳赶紧掐断他这个想法。
“打一顿要是能解决问题,我和你一起去,好了,我先走了,要是有初稚霞的消息你就告诉我。”
不光齐芝芳想找到初稚霞,陆听白也想。
报纸他已经看过了,上级领导特别重视这件事,已经找他谈过话,虽然他向领导澄清了,可单凭他一面之词,说服力还是不够,领导也说了,如果能找到证人证明最好。
可唯一能作证的人消失了。
办公室内,陆听白眉心紧锁。
他必定不会妥协,初荷想利用舆论逼他妥协,最终只会自食恶果。
大不了,他辞职、退出政界。
可初荷想凭此嫁进陆家,做梦。
“笃笃笃”。
敲门声传来。
秘书推开门。
“陆局,外边有个叫初稚霞的女同志找您。”
“你说谁?”
陆听白腾地起身,清隽儒雅的面容上闪过激动。
秘书在他手底下工作了好几年,从未见过领导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,赶紧回答,“初稚霞,是一位叫初稚霞的女同志,长得特别漂亮,她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陆听白眉间郁色消散一空,绕过办公桌往外走,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,黑眸闪了闪,“你说她长得特别漂亮?”
?
秘书有一瞬间懵圈。
不过他跟着陆听白时间长了,最会揣摩领导心思,当即猛摇头。
“也就那样吧,我脸盲。”
陆听白点点头,这才走了出去。
平日一向平稳的步伐,细看之下竟有些急切。
秘书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初稚霞的名字,划重点,以后说不定要考。
以前初荷来的时候,领导可没有亲自迎接过,这初稚霞就不一样了,竟能劳动领导大架,果然长的好看的人在哪里都受优待。
这边。
陆听白刚走到一楼的拐角处就看到了初稚霞。
几个月未见,她比之前略微消瘦了些,头发挽成一个低马尾,松松的搭在肩膀上,鬓边几丝散在颊边,衬得一张脸越发只有巴掌大小,眉眼也一如从前。
听到脚步声,初稚霞看过来。
两人隔了一段距离,视线在半空中交汇。
她略微弯了下唇,这次没喊陆听白姐夫。
“陆同志,那篇报道我看过了……”
“你这些日子都在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