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可视如己出……”
赵鹏远已经让步许多,只要宁儿一句话,他便什么都可以舍弃。
只要她一句话。
“可如今,我是旧朝奸佞臣妻,你如今贵为一国之君,就没有半点不忿吗?就没有半点不怨吗?”
“赵鹏远,我早已经嫁作他人妇!”
李宁儿知晓他的心意,他漂泊多年,如今才方有现在的成就,若因她与翎儿受了天下口舌,遭人诟病,她宁可不要。
若要让他陷入不忠不义,到不如让她一人咽下自己早就的苦果。
女人含泪泣涕的模样,让赵鹏远手一抖,他凌厉的眼眸中,顿时失了光彩,犹如斗败的雄狮,“所以,你这还是在惦记着他吗?他一个阉人,有何资格!我赵鹏远为何不配?宁儿,你告诉我!”
“是因为孩子吗?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孩子?告诉我李宁儿!”
赵鹏远有生以来,第一次朝李宁儿说如此重的话,他抱着头颓唐地大哭,无助不已。
如今,他权势也有了,可是宁儿却不要他了……
殿中一片寂静,两人对望,唯余沉默。
良久,赵鹏远披头散发地朝殿外走去,若没有宁儿,他要这权势有何用。
“宁儿,是否没有那个孩子,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?”
他站在殿门口,突然转身朝床榻上默默垂泪的李宁儿道。
阳光洒在他身上,将影子拉得极长,粉面玉冠,犹如画中人。
可赤红的眼中,那偏执的一笑,让李宁儿顿时全身一绷。
“不要!”
毕竟是相处过多年的人,赵鹏远一个眼神,李宁儿便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话音还未传到门口,赵鹏远就转身离去,走到长廊时,他抽过士兵的刀,眼中杀意腾腾。
殿外,赵钰翎正被赶来看望李宁儿的王贺晏给牵着。
“你这小孩儿,怎么同赵厌长得这般相似……瞧瞧你这眉毛鼻梁……”
王贺晏今日心情好,在殿外看见赵钰翎这孩子哭哭嚷嚷的,一时起童趣,逗起了小孩。
“我是我爹爹与娘亲生的,能不像我爹爹嘛!莫非你与你阿爹不像?”
“笨!”
赵钰翎被侍女牵在身后,鼻头眼眶都哭得红红的,他吸了一口气,条理清晰地反驳着眼前的笨人。
“你这小孩儿还到是有趣。”
王贺晏被翎儿的伶牙俐齿给逗笑了,他笑着又薅了一把翎儿的头。
翎儿知晓他位高权重,心中不满他的举动,却也只能气鼓鼓地板着脸,他还想让眼前的笨人带他见见自己的阿娘。
王贺晏瞧着翎儿板脸的神态,突然表情变得格外严肃,他直起身子,若有所思道:“怪了,这小子怎么长得谁都像呀?”
他正在腹诽时,赵鹏远却拎着长剑怒气十足地走了出来。
“赵兄,你这是做什么?快停下。”
王贺晏刚想一半,就见赵鹏远拿着剑要朝赵钰翎劈下,他连忙将小孩儿护在身后,开口阻止。
“佞臣之子,留不得!”
他冷声道。
“他可是宁儿的孩子,你若这般做岂不是要伤了她的心,赵鹏远你糊涂呀!”
王贺晏立马反驳。
话一出口,他又觉得有些不对,感觉怎么劝自己都没有理。
“放在你先别急,你们夫妻二人分隔多年,如今见面定是有矛盾的,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呀!”
利剑指在赵钰翎脸上,赵鹏远打量着面前的小团子,心中想起李宁儿,他终是不忍下山。
赵钰翎抱住王贺晏,奶凶奶凶地瞪着赵鹏远,那模样,似乎在说有本事你来,我要和你单挑,“坏人,你杀我爹爹,你抢我娘亲!”
“大丈夫不屈于人下,我要和你拼命,为我爹娘报仇!”
果不其然,小团子怒了。
王贺晏连忙将人的嘴给捂上,只不过他这一回头,好似又发现了点什么不一样,这小团子怎么和赵鹏远长得一模一样?
他之前是觉得两人有些像,可现在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。
王贺晏竟然觉得,小团子还要更像赵鹏远些,尤其是生气时的模样。
“闭嘴!”
“我不!”
“……”
见两人吵得得劲,王贺晏就站在一旁细细观察他们,等到他想通后,立马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和蔼交流,“赵兄,你们先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