溱的所有喜好。
现在,他的心结已解,他的溱溱心中还是有他。
在贺府送别后,君凌霄牵上骏马,一骑绝尘朝京城跑去。
皇宫城门打开,君凌霄一路通行无阻的到了君稷泽的寝宫。
寝宫外面已经汇聚了许多老臣,他们的脸上挂着泪,可精明的眼中却仔细盘算着,到底该站何队,该如何从沼泽中干干净净脱身。
皇后守在宫门,脸上并无半点哀伤,她将口脂擦得极其红艳。
身板挺得笔直站在宫门前,确实母仪天下,威震四方。
当君凌霄闯入他们的视线时,还在哭嚎的老臣们,通通都停住了声音,纷纷侧目看向君凌霄。
君凌霄自从前年从边关回来后,近了陛下的身边,就一直深受陛下器重。
而且君凌霄行事果断狠辣,查案精准,调入朝中不过一年,就平定了三起水患,一处地龙,还有大大小小一百八十桩冤案。
太子君九歌身体孱弱,若非有母族帮扶,早早就应该病逝。
太子不争不抢,为人淡然,百姓爱戴,可陛下却不喜,几次三番扬言要废掉太子。
“四皇子终于来了,本后等你许久,各位大臣没有这下没有异议了吧?四皇子且随本后进殿吧,陛下等四皇子已久。”
陈玉莹气势汹汹走来,她高扬着下巴,眼中全是淡然笃定。
跪在下方的众朝臣见皇后发怒后,纷纷对视一眼,也都在没有意见。
“臣无异议!”
“臣无异议!”
“……”
“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君凌霄将皇后的神态收入眼底,他暗自捏紧手的荷包,今日想必是在难出去了。
皇后没多为难他,当着众大臣的面,陈玉莹还是要她的面子。
可当陈玉莹将人给引了进去后,她脸上的厌恶之情就浓烈得连胭脂水粉都挡不住了。
她冷嘲热讽道:“四皇子惯会伏小做低讨人欢喜,当真如你那下贱的亲生母亲一般。你与这混账,是不是那日特意谋划好的?故意要害我儿?”
“可怜九歌性纯,被你这烂心肝的人,给骗了去,你抢九歌太子妃,又想夺他皇位,真是肚大贪心!”
“四皇子,君凌霄,你当真是手段高明。”
皇后甩开袖子,然后脚步飞快的走到了君稷泽的龙床边。
君凌霄黑着脸跟在她身后。
她说的没错,自己就是心贪,他就是要更多。
身在皇家,不爱权不爱势,当真是可笑。
没有权势,只能被豺狼虎豹吞得只剩骨头渣子。
龙床上,明明还在壮年的男子,却在一夕间老得满天白发,容颜憔悴不已,眼窝深陷,嘴唇淤青。
他想口水,支支吾吾半天,望着帷幕,却没有一位太监宫女搭理他。
直至皇后进来后,宫女太监们才有了反应。
“参加皇后娘娘,拜见四皇子。”
“你们暂且先退下,有召在进。”
“是,皇后娘娘。”
陈玉莹将太监们退下,然后快步走到君稷泽面前,她笑得痴狂,染着鲜红豆蔻的指甲,狠狠陷入皇上的脖颈皮肉之中。
“君稷泽本后说过,你不动本后九歌的皇位,本后就留你坐到最后。可好言不听劝,你非要做那枉死鬼,本后也只有成全你了。”
“但是,念在夫妻一场,本后可是将你想要见的人,给你带过来了,你们好好叙旧吧!黄泉路上至少能多个人作伴!”
陈玉莹眼睛眯成一条缝,她当真是想将这贱人给掐死。
她的九歌因为他,一直靠汤药续命,只有两年可活。
可他连两年都等不及,还试图废掉九歌的太子之位。
贱人,当真是贱人。
皇上一双浑浊的眼,死死瞪着皇后,在他的眼中,全是红色血丝。
“你这个……毒妇,朕早知道……就先杀了……你……毒妇……”
他虚到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胸口剧烈的起伏,与他不断的咳嗽声,让人看起来当真觉得可怜。
陈玉莹嘴角一撇,当即就赏了他一个耳光。
“将死之人,敢同本后如此说话?君稷泽,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吗?”
“呵呵,就算你是,本后也照打不误。”
皇后收回被拍得发麻的手,她不耐得看向君凌霄,示意他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