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陈珪也放下了筷子,回味着生鱼脍的鲜美,嗡声道:“陈家饿一饿肚子,能够捐出五千石粮食。”
程昱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,抓起装酱料的盘子,砸在糜竺脚下,“净盐的生意全部交给糜家,赚取的财富,能够买下整个徐州。
子仲,如今告诉我买不到粮食,是徐州没有,还是你糜家舍不得花钱?
十日之内,若凑不到粮食,你糜家就不用再经手净盐生意了。”
一番话,吓得糜竺跪在地上,连连求告,乞求宽限,最终以十五日为最后期限。
等到糜竺退下离开,陈登带着真诚地笑意,安慰道:“商人逐利,程刺史何必动怒?
如此敲打一番,想必糜子仲很快便能将粮食凑齐。”
陈登父子眼神交换,各自眼中闪烁着狐狸般的狡黠。
程昱换上一副笑脸,反过来问道:“陛下有句话,不知元龙是否有所耳闻?”
“刺史请讲!”
“非暴力不合作!糜家便是如此。”
陈登心中咯噔一下,仿佛时空出现了偏差,竟感受了杀机。
一双狡黠的眼睛,盯着程昱仔细搜索着,想要找到刚刚让他汗毛倒竖的原因。
经过一阵寒暄,程昱对陈家捐赠粮食,表示感谢。
并承诺倘若糜家凑不够粮食,就把净盐生意交给陈家。
最后,陈登父子带着两个食盒,被程昱笑眯眯地送出刺史府。
提前离开的糜竺,在外面绕了一大圈,又从后门折返回来。
“程刺史,糜家与陈家暗争多年,陈登父子绝不会为了净盐而拿出库存的粮食,他们的行事风格,一向是全都要。”糜竺有所担忧道。
陪着程昱演一场戏,就想诓住陈家,糜竺显然不这么认为。
作为老对手,他太了解陈家了。
“你只管收购粮食,陈家放出来的粮食,不管涨到什么价格,用糜家店铺、田产做抵押买下。”
程昱端起自己的那份生鱼片,递到糜竺手里,轻轻摇头:“鱼脍鲜美,我还是喜欢吃熟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