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辜地看向糜竺,那张无辜的笑脸下,藏着的是明目张胆的挑衅,“糜家可以继续出价,价高者得!”
“无耻!”糜竺怒骂一声。
想要起身离开,但是为了大局,还是强忍着心中厌恶,继续坐着。
他拉起林家人,走到一处角落,“糜家愿意拿出一成的净盐生意,换取林家的粮食。
不过,此事必须保密!”
那人目光下意识看向陈登,再三思索后,“加上糜家的宅子,一万石粮食三天内交付。”
“两万石!”陈登拉住他。
见其犹豫不决,补充道:“净盐值这么多!”
“好,林家同意!”
糜竺靠在墙角,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,缓缓地滑坐到地上,仰着头,抵住墙壁,暗自思忖:程刺史,切莫辜负糜家!
不知过了多久,糜竺才扶着墙壁站了起来。
赶回糜家,刚到门口,便有迎上来的下人,欢喜道:“家主,二爷回来了。”
这句话,就像是给糜竺暗无天日的生活里,投进去了一颗太阳,激动道:“绿筠呢,有没有回来?”
“没有,二爷是一个人回来的。”
“哈哈哈,苍天有眼呢!”
大笑过后,糜竺冲进家里,屏退所有人。
眼中闪过光芒,向弟弟单独提问:“绿筠,她入宫了?”
糜芳沉默着。
“没入?”糜竺皱眉。
糜芳摇摇摇头。
“说话!”糜竺一脚踹到弟弟身上,吼道。
“刚到雒阳,我就被抓到了锦衣卫大牢,绿筠她应该是进了皇宫的。”糜芳低着头,不敢看兄长的眼睛。
糜竺双眼似能喷火,“什么叫应该?”
“我在锦衣卫大牢,见到了袁基,他被勒死在牢中。”
糜芳说出自己的分析,有些后怕:“锦衣卫连汝南袁氏都敢杀,倘若绿筠没有入宫,我现在肯定也死了。”
这么看来,连天子都没有见到,白纸生意更是无从谈起了。
不过,人能回来,比什么都重要,明日去刺史府问一问绿筠的情况。
拿定主意后,糜竺拍着弟弟的肩膀:“既然回来了,今日早些休息,明日你带人搬回祖宅。”
糜芳回来后,就听到了不少流言,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,看到兄长脸上的疲惫之态,终是没有问出口。
“嗯!”
重重地点了个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