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有令,不得放走任何一个汉人。”
太史慈躲进灌木丛里,听着外面的鲜卑人,屋里哇啦地说着话。
凭借少得可怜的词汇量,他听到了将军,和汉人两个词语。
联想自己的遭遇,和现在的处境,很简单就猜到他们在说什么。
鲜卑人的声音越来越近,太史慈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,将头发盘在头顶,用布条布住,以免接下来的打斗中,成为他发挥的阻碍。
他将多余的布料,挂在树枝上,然后,猫着腰轻声绕到附近的一棵矮树后面,蹲在那里等待鲜卑人上钩。
很快,便有一个鲜卑骑兵,单独赶来,朝着远处大喊。
知道他是在呼叫同伴,太史慈的位置离得太近,一旦被鲜卑骑兵围住,就会再无机会。
瞅准时机,他弹射跃起,稳稳地落在那人的背后,二人骑坐在同一匹战马上。
就在这时,其他鲜卑骑兵呼喊的声音传来,太史慈不再犹豫,将身前的鲜卑骑兵捅死后,用缰绳绑在马背上。
然后,他从马上跳下去,用短戟猛地扎在马屁股上。
战马发出一声悲凄的惨叫,迈开蹄子,肆意地奔跑在灌木丛里。
突然异常的战马,吸引了鲜卑骑兵的注意,身为马背上的民族,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瞄准,不需要看清楚目标的位置,只是听到声音,便放出一轮箭雨。
战马在一声哀鸣中,倒在地上,再也站不起来。
心有余悸的太史慈,早就转移了位置。
他听着鲜卑人愤怒的交流,穿梭在灌木丛中,随时随地准备出手,解决落单的鲜卑骑兵。
每多干掉一个,他的压力就小一分,生还的机会就多一分。
太史慈背靠着树干,躲在阴凉处,躲避着头顶的烈日,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鲜卑骑兵的动向。
身上的伤疤,已经是半结痂的状态,衣服粘在伤口上,稍微有一点儿活动幅度,便是钻心的疼痛。
损失了十余名人鲜卑骑兵,开始焦躁不安,他们之间争吵的次数越来越多。
但是,太史慈得手的机会却越来越少,他们结队行动,不再单独寻找。
就在他想不到办法,冲出去的时候。
搜索的鲜卑骑兵,发出一阵阵惊呼,仓促的声音,带着恐惧与害怕。
太史慈有些好奇地转过头,趴在树干后面,目光穿过灌木丛,找到声音的源头。
“是什么人?”他满脸狐疑地看着发生的一切。
只看到一支支羽箭,从远处射来,每一支箭都不偏不倚地正中鲜卑骑兵的眉心。
最让他惊叹的是,试不试还有三箭,或者是六箭齐发,而且每一支箭都不会落空。
太史慈也是善射之人,但是,这种高超的箭术,他还是第一次见过。
顺着羽箭的轨迹看去,可惜,被灌木的枝叶挡住,他的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到。
不过,没等他更换位置,那人便露出了真面目。
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,穿着身赤红色的汉家窄袖劲装,骑着一匹通体火红,没有半点杂色的良种大宛马,提着一柄丈余长的大刀。
古朴的刀身,通体黝黑,阳光照射上去,就像是被抓住了一样,没法挣脱,紧紧地吸附在上面。
对面是十几个鲜卑骑兵,他们个个扬着弯刀,默契地将中年围在中间,嘴里叫喊着让人听不懂的嗓音。
见此情形,太史慈担心对方是第一次和鲜卑人交手,怕其托大吃亏。
急忙开口提醒:“壮士,,”
接下来看到的一幕,让他觉得自己的提醒,是多余的。
那一柄大刀,就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一样,在中年的手中,灵活地像是一柄短剑,指哪儿去哪儿。
灵活轻巧,偏偏又势大力沉,精准无比。
每一刀都分毫不差地落在鲜卑人的脖子上,而后如同切瓜一般,轻松划过,迸射出鲜红的瓜汁。
眨眼间的功夫,十余名精锐的鲜卑骑兵,就成为了那人的刀下亡魂。
看到中年骑马朝自己走来,太史慈竟然鬼使神差地生出一丝震栗,和敬畏。
不管是自己的射术,还是武艺,与之相比,都显得是那么的不入流。
“在下黄忠表字汉升,壮士是哪里人士,为何会出现在这鲜卑境内?”黄忠骑着一匹马,来到太史慈的身边。
此时,他的身上早已恢复了平常人的气息,给人一